所以她犹豫着,并未开口。
黎舒舒却不打算放过她,柔声催促着,“你放心,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不该得罪的人,绝不会招惹。”
听到她这样保证之后,忍冬才开口。
她讲了很久,似乎都是些平常的小事。
可这些事放在映月公主的身上,又少不得是委曲求全和隐忍自己的苦事。
小到被抢东西,大到被罚跪。
总之黎舒舒听完,更觉得原身从前过得艰难。
“对了,你刚才说,万贵妃的人碰见了你,会惹上什么麻烦吗?”
忍冬摇摇头,“那倒是也不至于,毕竟陛下那么疼爱公主,借两个太医用用还是可以的。”
“就是怕万贵妃又借机责难公主。”
黎舒舒思索片刻,正好她也准备入宫一趟,那就顺便把这隐患给拔出吧。
她安慰忍冬,“明日我入宫同父皇交代一下,想来他不会怪罪。”
“以后万贵妃也不能再拿这事为难我。”
“公主英明。”
黎舒舒此刻身体倒是平复了不少,可心里却始终难以冷静下来。
只要一想到路羡青那般模样,就一阵酥麻传遍全身。
她又拉着忍冬说了很多事情,直到忍冬都已经累到在桌子上睡着了。
才罢休。
黎舒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有的东西一旦触碰到,就像是揭开了一道密语,只会折磨人。
直到清晨时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但想着还要入宫,她便起来梳洗打扮了。
黎舒舒刚一出玉水院,就看到门口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既尴尬,又无措。
于是加快了脚步,先路羡青一步走出了府,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只不过,车夫却迟迟没有拉动马车。
“你在等什么?”
黎舒舒掀开布帘质问。
车夫一脸茫然地看看她,又看看府门口。
直到路羡青终于被他磨蹭地站在马车前,车夫才长舒一口气。
路羡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双手负在身后。
他穿着鲜红的官服,头如常地束在头顶,但又比平时多了一个玉簪。
更显得他清冷,“这车是送我入宫的。”
“我不来,他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