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羡青居然只嗯了一声?
黎舒舒诧异地张大了嘴巴,继续刺激,“是我推她下水的。”
“听见了吗,是我黎舒舒把你心尖上的人给推下去的。”
“不也是你救她上来的嘛。”
路羡青的动作确实比不上忍冬一点,黎舒舒被他弄得更疼了。
“你推了她,也救了她,功过相抵,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黎舒舒嗤笑一声。
“太傅大人倒是很会算账啊。不过你这账,算得不对。”
终于,路羡青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间,她薄唇轻启,“那次宫宴,并不是我推的她。”
“但是她却冤枉了我。你们既然都不相信,我也懒得再解释。所以今日,就当是还了那日的恩怨。”
路羡青的眉头皱着,脸上也是说不出来的晦暗。
黎舒舒在他停顿的时候抽回了手。
“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来,没什么事赶紧走。”
逐客令已下,可是面前的人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黎舒舒只能自己站起来。
刚一起身,就打了一个喷嚏。
路羡青仰着头,“护城河连着青云山,河里的水都是冰寒刺骨的。”
“所以呢?”
“你有这功夫,赶紧去关心关心你的心上人。”
“别来我这里当显眼包。”
黎舒舒的态度实在很差,就是不想多看他一秒钟。
此时,忍冬正好回来。
她将龙血捧在手里,不知道大人是不是还会继续给公主上药。
路羡青却在此时站了起来,“你来吧。”
忍冬将龙血小心翼翼地敷在黎舒舒的手臂上。
灼烧的感觉立刻让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也太疼了吧。”
“公主忍着些,龙血止血效果最好。而且还不会留下伤口。”
黎舒舒一听也只能用牙咬着下唇,拼命地忍住。
“知道疼以后就小心些。”
路羡青在一旁揶揄了一句。
黎舒舒不耐烦地轻叹一口气,“你怎么还在这里?”
“‘冯舒兰也落水了’这几个字很难理解吗?”
他今夜着实反常得很。
若是放在从前,路羡青肯定恨不得立马去关心冯舒兰的情况,再找机会质问她这个罪魁祸。
而不是在这里守着她。
路羡青究竟吃错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