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秀儿在擦眼睛,似流过泪。不禁的,妙空开声问道:风二弟,莫不有些心事?
风秀儿摇头,没有搭话。倒是青瑶在一旁有些没好气道:树底阴凉,蚊虫多,进了眼呗!你一走,蚊虫倒没可叮处了!
风秀儿又羞又恼,回眼一瞪,青瑶把脸别过去。
妙空知情况有异,没在继续话题。二人接过妙空手中的竹节,喝了起来。
见二人已然止口,妙空又道:前头约三里地,有个凉棚,倒不大,但人数却不少!只是十里八乡不着地方,都不是官兵打扮,有些奇怪。
风秀儿:都是些什么人?
青瑶提着竹节:可是寻常人家打扮?
妙空摇摇头:我看不像,应该都是些江湖客!你们要怎么看?
二人对望了几眼后,风秀儿开声道:远离是非吧。
妙空点点头,接过青瑶递给他的水壶。
青瑶:妙大哥,你呢?
妙空:我们南下,走官道要经过那处地方!如若不去,便要绕道……
二人互望了几眼,通过眼神传达了自己意思后,便相继起身。
青瑶:那便去吧!看看江湖!
三人的身影很快又消失了。
风秀儿:妙大哥,你说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上都不见暹罗士兵,就连路上大兵压过溃逃的迹象都没有?
风秀儿很快低下头,避开了妙空的目光。
妙空:风二弟,这应该不是暹罗进军和溃逃的路线。听说他们走的是过渝州道,实在想不通。再说暹罗士兵此番侵入,原因成谜,溃逃路线等有些怪异,倒不是不能理解。且他们应不是不晓得以卵击石的道理,十天不到的战争却断送不知多少生灵!只是这暹罗国王,却还是动了战争,不知他到底竟是以什么样的缘由来动这场战争。
风秀儿:若路上逢卸甲兵士,再一问之!
妙空:虞祖言’犯我强虞者,虽远必诛!’却不知我们大虞新王要施行什么样的政令?若烈王在世,暹罗必要灭国了!
青瑶突然插口进来:藩属之国,仍敢反主,不应深思耶?我倒不信敢有自取灭亡之辈!我觉得这背后的根源才是令人恐怖的。动一个国家,即便是一个小国,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鼓动的!
听罢了青瑶这一番话。妙空看着她道:瑶三弟,你意思是这场战争后面有更大的势力穿梭其中?
青瑶接过话:此番战争来得太过怪异了!她顿了一下,又在后面补充道,也太过残忍了!
三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间三公里的路转瞬就到了。
他们前方也真如妙空所说,有一个凉棚。凉棚占地不大,约莫两丈方圆。凉棚是由稻草和木条构成的简易木质结构休息所。凉棚前有一根旗杆,上面挂有一块帆布,帆布被用作骨架的小木条撑开,上面用浓黑的墨色写上一个大大的棚字。旗杆前有一小井。丼边围着几块木板,上面也有一块木板作为盖子。
在凉棚丼边上,有一对挑茶和小吃卖的中年老两口。二人都是一副质朴农民打扮,二人正坐在凉棚里面休息。
更多的,则是在不到两丈方圆的凉棚里挤满了三十多号人。服饰各色各样,他们身旁多有刀剑傍身。
这些人看着是在休息,实则每人都是谨慎模样,想来众人定有何事?
妙空三人到来后,三十几双眼睛都直勾勾看着他们。三人被看得毛。
妙空找了个位置,是在棚子外沿。虽不甚好,但总比坐在三十几个大汉中间来得安全自在。
而就在此时,妙空不知道的是,在青蛇古镇的妙林寺中,两位不之客拜访了他的师傅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