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着来看,萧荠在众多竞争者中算是最寒酸的一个,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些贵公子们的调侃对象。
“萧公子请坐。”尧君素让出位置然后低声道:“他们都是些狗眼看人低之徒,不必介怀。”
萧荠微微一笑,躬身谢过。
高宏德饮了杯酒,突然眼睛挣得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主位上的老者也面露惊异之色,捋着胡须不停的点头。
“这位公子的织法很是奇特,让织布效率至少提升了三分之一。”管家低声道。
“确实不错,看来这次招婿真是卧虎藏龙。”
“只是,这二人信物一般无二,定有一个是真一个是假,到时该如何处置。”
“如果是刻意诓骗,即便再有才华也休想进入李府。”
“是,老爷,我明白了。”
见萧荠的织布技术如火纯青,在坐的众人都打起了退堂鼓,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尝试。
“高兄,你去试试。”
“你太看得起我了,上去也是出丑。”
“没关系,依葫芦画瓢,做做样子就行。”
“好吧,那就听贤弟的。”
高宏德起身来到织布机前,有模有样的摆好架势,一会脚蹬一下,一会手拉一下,尝试多次手脚依然无法协调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台下众人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有的眼泪都憋了出来。
见高宏德实在驾驭不了,管家大声喊道:“下一位!”
高宏德脸红脖子粗的回到座位,闷了口酒道:“没想到这么个破玩意还挺难操控。”
“高兄第一次上手已经不错了。”
“真的吗?看来我还是挺有天赋的。”
祖君彦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稍后的一刻钟时间里,又有几人尝试,结果和高宏德差不多,只是做了做样子罢了。其余人因担心出丑,并未上台。
管家命令家丁将织布机抬走,紧接着又抬上来一个大染缸。
“接下来,考核的是布匹着色,哪位公子第一个来试一试。”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尧君素,因为织布他是第一个上台的,等于给大家打个样。染布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这也是常人的思维惯性。
尧君素环顾众人,瞬间觉得尴尬无比,因为他只会织布不会染布。可在这场合退缩的话,肯定会被人看不起。
也罢!
死马当活马医!
尧君素起身来到染缸前,未加思索将一整匹白布扔进染缸,由于力道太大染料飞溅,弄的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慌乱中用手一擦,整张脸变成了京剧的脸谱,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见尧君素出丑,台下瞬间热闹了起来。
“这厮原来也不会!”
“你看他的的脸,笑死我了。”
“你哪里是染布,你是染肉吧,哈哈!”
萧荠上台低声对尧君素说道:“赶紧找清水清洗一下,时间长了去不掉。”
这时有婢女已经端上来一盆清水,尧君素也顾不得影像一头扎进盆里。
眼看尧君素狼狈不堪,在坐的公子哥个个露出鄙夷之色,有几人夸张的向后退了很远,生怕染料溅到自己的绫罗绸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