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在冯钰面前站成一排,就能把她吓得说不出话。
谢倾看看女儿熟睡的小脸,揉揉眉心。
“你们没动手吧?”
“放心,我们就是吓吓她,什么都没干。倾倾姐,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报警,公事公办。
偷窃未遂或许不是什么大罪,但足以让冯钰从此在保姆这行混不下去。
谢倾是心善,但不是圣母。
这件事之后,谢倾就对保姆有了阴影。
但她要上课,总不能时时把女儿带在身边。
最后还是柳知南帮忙,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在课余的时候帮谢倾带娃。
生生把一群还没毕业的学生锻炼成了级奶爸。
而谢知温,就像是知道妈妈的难处。
不到一岁的孩子,竟然一点不认生。
今天这个哥哥带着玩,明天那个哥哥陪她闹。
谢倾偶然间跟柳闻烟提起这事时,得到闺蜜的犀利评价——
“啧啧,这丫头,人生赢家啊。”
她也想陷入肌肉男的包围圈。
谢倾及时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拽了出来。
“我劝你冷静。”
在这个国家,又跟柳知南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onderfu1?
这很难讲。
柳闻烟沉默半晌,觉得谢倾说得很有道理。
弟弟身边的帅哥,十有八九都有男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死小孩这回还挺靠谱。”
柳闻烟难得在人前夸弟弟,“等他回国,我得替你好好感谢感谢他。”
“是得好好谢谢他。”
温厉放开谢倾的手,换了个双手环抱的姿势。
“倾宝,对不起。”
“是我让你跟知温受苦了。”
谢倾顺势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白清清是个疯的。
只有看到谢倾过得不好,她心里才舒坦。
只有她舒坦了,才能放松警惕。
才能让温厉寻到可乘之机,一举扳倒白家。
“都过去了。再说,我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
谢倾抬抬下巴,示意温厉看。
不远处的爬行垫上,谢知温的小脑袋放在歪歪柔软的肚皮上。
小人儿闭着眼,小猫打着呼噜,俱是睡得香甜。
“是啊,我们现在,很好。”
温厉紧了紧双臂,嗅着怀中人丝间散出来的幽香。
谢倾踏实地靠在他身上。
随着白家倒台,缠绕她二十几年的噩梦,总算是落幕了。
她的往后余生,有他。
一定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