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林跟程雪赶到街里,就瞧见一大群孩子围着看热闹。
狗剩狗蛋的哭嚎声从人群中间传出来。
两人拨开人群挤到里面,就瞧见刘四柱跟张梅花都在,刘摘星刘摘月也在。
刘摘星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泥巴,刘摘月脸上有指甲挠过的伤痕,两小只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张梅花一手抱着一个,担忧的看着地上的狗剩狗蛋。
狗剩狗蛋并排躺在泥巴里,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就连头发也沾满了泥巴。
刘四柱的拳头无情的砸在兄弟二人身上,毫不留情,一点也不顾及这还是俩孩子。
程雪蹙眉看了看,觉得刘四柱做得过分了,就算赵宽昔日羞辱过他,欺负过他,可这跟孩子无关啊。
就算这俩孩子平日没少做恶作剧,但一个大人也不该欺负孩子。
她有些生气,正要说话,被李孝林拉住了:“别多管闲事。”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狗剩连连求饶,还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
旁边的弟弟狗蛋哭的更厉害,直接嚎啕大哭了,哭声传出很远,胡同里跑出来不少大人,其中就有赵宽媳妇。
程雪没理会李孝林的劝阻,上前就拉开了骑在俩孩子身上的刘四柱:“你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俩孩子?”
刘四柱打红了眼,有些失去理智:“你少管闲事,他老子从前欺负过我,父债子还是应该的,今日我就是打死赵宽的俩儿子也是活该!”
程雪怒斥:“当初赵宽欺负你的时候,你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赵宽不在,你就这么欺负他的儿子,你还是男人吗?你这是趁人之危。”
那狗剩狗蛋瞧见有人帮忙,立刻就扯着嗓子喊:“你敢欺负我,等我爹回来了,打死你!”
这话一出,刘四柱更来气了,下手很重,俩孩子被打的唇角都出了血。
而且刘四柱从前是给人做护卫看家护院的,有点拳脚功夫,不但出手重,还专门挑不致命的地方打,这样打不死人,就不会有官司。
程雪居然拉不开他。
“我的儿啊——”赵宽媳妇扒开人群看到自己儿子挨打,嚎叫一嗓子就朝刘四柱扑了过去,“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刘四柱一时没防备,脸上被挠了一道子,而且赵宽媳妇力气不小,直接把刘四柱扑到了,狠命的在他脸上挠,一会儿功夫,就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狗剩狗蛋得到喘息,被打的爬不起来。
周围赶来了不少村民,把两人拉开了。
刘四柱仿佛要把之前很多年受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出来,红着眼睛等着赵宽媳妇母子,骂道:“从前他老子欺负我,这俩小杂种欺负我儿子我女儿,如今他老子被流放,这俩小杂种还欺负我儿子我女儿,我不打死这俩小杂种,我就不姓刘!”
张梅花站出来劝刘四柱:“已经打了一顿了,他们以后也不敢欺负星星和月亮了,差不多就得啦。”
刘四柱更生气了,想起张梅花跟赵宽张农鬼混的那次,抬起脚就踹向张梅花的小腹。
张梅花想不到他在外面也敢动手,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挨一脚,她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程雪一把拉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