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殿下,三殿下只将信件交予卑职,其他一概没说。”
姜咏琪点点头,挥了挥手,那送信的兵士抱拳退了出去。姜咏琪用蜡火烘烤融化了墨蜡封印,而后将信件打开,待看完后,哈哈一笑,户部尚书何靖渊此刻也在府邸内,看着姜咏琪大笑不禁问道:“三殿下写了什么让大殿下这般开心?”
姜咏琪将信件递给何靖渊说道:“老三说到底还是个孩童,这件事知道牵扯到了我,怕给我惹出麻烦,特意命人送来信件将农林村之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信中还说那几个惹事的军士皆以被何思陵斩。为防父皇知晓,提早告知,也好让我有个应对。”
何靖渊将信件读完后,眼神空洞的不知在思索什么。看着何靖渊的摸样,姜咏琪不禁问起:“何尚书怎么了?”
何靖渊这才将思绪拉回,眉头一簇问道:“信件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真的是三殿下之想?”姜咏琪望着何靖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继续说道:“大殿下,如果三殿下真的是来提前告知,为何在农林村之事事时不来告知,而是在到了小儿的梦洲郡后,见到了那几个被斩的军士后才来告知?”
“何尚书的意思是?三弟这是故意为之?”
“希望是我多虑了,但如果是的话,三殿下的思绪怕是不简单。眼见此事已然无法更改,不如告知殿下你,向你释放他的善意,让殿下你依旧认为他不过是个孩童,遇事则乱,不知处理。另外,还有一件事是我依旧没有想通的。”
姜咏琪忙问道:“何事?”
“此行陵山郡,路途大约三五天,如今已过两天,按路程来看,三殿下这一行,是走不到农林村的。可是他还是走过去了。”
“这个啊,临出之际路线都已规划好了,路遇农林村不算巧合。”
“谁规划的这条路线?”
姜咏琪想了想,猛然惊到:“相—冯海敏。”
宣文阁内,姜怔在听完常宁的汇报后,笑道:“信送到了?”
“回陛下,三殿下派的人已入了大殿下的府中。想来应该是送到了。”
“嗯。咏淳身边那个小寺官可打听清楚了?”
“回陛下,原是那幽狱斋的罪奴,因有些文采被公主殿下看中,这才求得陛下,后来跟三殿下熟络想必是因为在公主府内的兰香阁,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孩童,所以……”
“常宁?”姜怔开口打断了常年的话。
“老奴在。”
“自打我为太子时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一晃也快有三十多年了吧?”
“回陛下,老奴服侍陛下整整三十八年了。”
“这么久了吗?”姜怔顿了顿,略加思索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之前宫内走水,净房一个总管被烧死在里面,是也不是?”
“回陛下,确有此事。”
“净房那边管理不善啊,如果让你去当那净房的主管,你意下如何?”
常宁大惊,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老奴只想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
姜怔微微淡笑地看着常宁,而后用手拍了拍常宁的肩膀说道:“不用害怕,朕不过问问你,你既不愿,我又岂会让你过去。起来吧。”
常宁抹了一把额头微微的汗珠,颤颤的站起身,就听姜怔说道:“去羌、项两国的使臣出了吗?”
“回陛下,礼部已于昨日挑选好了官员,今日已启程赶往两国。”
“嗯。好。朕乏了。”常宁这才弯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独留姜怔一人在宣文阁内。
姜怔望着走出宣文阁常宁的背影,冷哼一笑,而后抬头望着天花板愣,嘴里自喃道:“陶海……你这个儿子,比你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