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着石桌上的那一道,又想到自己平日里的动辄就得十道多菜,又看向苏宁。
人长得还算是秀丽,在宫里的那一堆后宫里,姿质平平,只不过那张嘴会说,回答他这些话的时候,不亢不卑且从容。
这时武双端着一大盆粥出来,身后的郁离托着托盘,进进出出的,武双郁离全场低着头。
武双放下粥,又回房内,郁离把托盘放下也与武双一样回房内。
苏宁见人都走了,伸手拿起碗盛粥,盛好后放到沈宴面前,又给他放好匙勺。苏宁拿起另一只碗给自己盛粥,放到自己面前,放好小勺。
又分了筷子,苏宁忙完这些才看向沈宴,等他先动筷。
沈宴也在等苏宁先动筷,苏宁久不见皇上动筷,只是看着自己。
苏宁等了许久就为这一刻,端起碗,瓢起一小勺粥喝进嘴里。
凉凉的,滑滑的,莲子的微苦半着肉香,好吃!
苏宁吃得不再管皇上吃不吃,她喝一口粥,夹一次菜。
沈宴等苏宁吃上两口才动筷,粥入口又凉又滑且不腻,夹了桌上的菜,菜也不热,莲花瓣的清甜味融和肉的油香,有嚼劲,又清淡。
第二碗粥不用苏宁盛,他自己盛,两人都没开口说话,苏宁吃完第二碗,便放下碗筷。
沈宴还在吃着第三碗,那道莲花炒肉片也见底了,等沈宴吃完第三碗,眼睛看向空空的盆子,又看向桌上那空碟。
沈宴放下碗筷,吃得有些微撑。
房内的七人把三碟菜放在一起,武双郁离给苏宁二人端粥拿碗筷回到房内,气氛有点尴尬又紧张,武双郁离用眼神问其余人:怎么不吃?
束缊文彦两人回武双郁离一个眼神:等你俩呢。
她俩的粥早已有人帮盛好,
等武双郁离坐下,武双看向江树,道:“江公公,这里您位份高于我等,您先用。”
江树也不以位高倨傲,谦虚推让道:“武双姑娘,折煞咱家了。”
说完看向余嬷嬷岳嬷嬷,“你俩最年长,长者优先。”
余嬷嬷岳嬷嬷连连摆手推让,“江公公,哪使得。”
“使不得啊…江公公。”
“使得的使得的。”
江树坚决以长者优先,最后余嬷嬷岳嬷嬷推不过,先夹菜,再喝粥。
随后等江树也夹菜了喝粥,其余四人才动筷吃起来。
因有江公公在,气氛没往日活跃欢快,众人只是默默的吃着喝着。
最后两嬷嬷回两次碗,便放下碗筷,武双郁离两人与嬷嬷一样回两次碗便放下碗筷。另外的三人中束缊文彦回三次碗,才放下碗筷。
江树也是回两次碗,与外面的皇上一样吃得微撑着。
没剩余的,武双郁离收拾清洗,石桌上的,文彦束缊收拾,放到一起让两女子清洗。
午膳后,两位嬷嬷回房做针线活,苏宁与皇上回殿堂,束缊来上茶,文彦去看守大门。
倒好茶水的束缊又退出殿堂,留下苏宁,皇上与江公公在。
江树自然是不敢与皇上苏宁一同坐下来喝茶的,只好站到皇上那边。
“皇上,茶彻好了。”
苏宁在等沈宴先喝上,她才能喝,所以苏宁以茶彻好借推他可以喝。
沈宴端着茶抿一口,眼神微讶,“好茶。”
苏宁在他抿一口时,自己也端起喝着,听着他的话,并没有言语,再次抿一口。
沈宴也喝一口,入口清香沁心,问一旁的江树道:“这是新上贡的?”
江树弓背回道:“禀皇上,不是。”
沈宴把目光看向苏宁,语气缓缓的,“苏才人…?”
“禀皇上,是嫔妾自带的。”
“抚州一里带着进宫?”
苏宁一眼看去,见皇上脸上和煦悦色,敛神之后,“回皇上,是嫔妾从抚州带进宫的。”
“抚州特色?”
“回皇上,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间,茶见底了,最后沈宴还问道:“在这茶叫什么名?”
“禀皇上,没名。”苏宁见皇上茶也喝,还不见他离开,对他的提问只好答了,“这是嫔妾自个儿胡乱制的。”
“哦,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