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没相中俞翀安排的房间,而是选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屋子。谁知俞翀听了之后竟然把她叫到自己跟前,指了指自己跟前那张软塌,“你以后就睡这吧。”
“我不愿意。”她脱口就拒绝,大概是后知后觉自己太过强烈的反应,又别扭的解释:“你总咳咳咳,我睡不着。”
俞翀刚才还咳的撕心裂肺,听她这么问,竟然缓了口气,硬是把咳嗽给憋了回去。
“我晚上尽量忍着就是了。你在府里这么招人嫌,离太远我护不了你。”
童玉青怔了一下,“有人还想要我的命?”
“那倒不清楚。”
童玉青紧紧抿着唇角,她以这样的方式进了俞府的门确实是不大光彩,的确很挺招人嫌。她把花轿拦在门口逼着老夫人点头同意自己做法,不仅丢了俞老夫人的面子,还惹恼了许家小姐。
如果说有人要对付自己,那就只能是她们两个人了。
然而一个身后有许家,一个又是俞家的当家主母,别说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怕是将来在这府里都难以立足。
“别怕。”俞翀轻轻笑着,“有我在,她们伤不了你。”
童玉青眼角抽了抽,嫌弃的看了他两眼。“你连下个床都这么费劲,你能干什么?”
俞翀眼眸一沉,显出几分不悦。她坦荡的迎着他透着冷芒的目光,挑衅的抬着下巴。
“你就是躺在床上护妻的么?”
俞翀深沉的黑眸更显得冰冷,略显苍白的手依旧固执的招手叫她过去。见她一脸防备的站在那边,俞翀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童玉青眉心拧成了疙瘩,她很清楚的听出那一声笑里带着嘲讽。
俞家的人,果然很讨厌。
“你怕什么,我都下不了床,我能把你怎么着?”
童玉青握紧了拳头,“那可说不准。”
俞翀唇边的笑意逐渐变深,“过来”。童玉青咬牙心说一个半死的病痨鬼难不成自己还怕了他?她可以怕天怕地怕黑怕鬼,就是不能怕了俞家的人!
她稳了稳心神,迈步走了过去。
帮着俞翀把两条腿给放下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显得很是吃力,额前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童玉青也不是矫情小姐,身上从不习惯带手帕,四处望了一圈,干脆直接揪起被角胡乱的往他脑袋上抹了一倒。
俞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然被她的做法逗得乐了一阵。
“没见过你这么对待夫君的。”
童玉青没好气,“我是粗人,不会伺候别人,你先将就着用吧。”
“先?”
她把鞋子踢到他的脚边,“难道你还指望我能伺候你一辈子?”
俞翀颔,“也是,等以后就让儿孙伺候我们。”
童玉青虎躯一震,恼怒道:“谁要给你生儿子。”
“生女儿也行。”
童玉青咬牙,“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整个人都被拉到了俞翀的怀里,将他重新撞倒在了床榻上。
她挣扎着要起来,偏偏俞翀又紧拥着她。纠缠间两人掉落在床榻下,那要死的病秧子竟老神在在的跨坐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