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想起上回挨打受伤,也是结了一层厚厚的痂,姿月的药和他的药混合着一起用,现在是连疤痕都没有。想了想,她特地把那瓶药给找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等下回庆安给你上药,就让他给你擦点这个。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留下伤疤可就白瞎了你这副皮相了。”
正说着,院子里就站了个人,大声喊着她童玉青的名字。
俞翀脸色微沉,那些人刚刚才讨不到好,现在是又开始了?
童玉青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思绪万千。想了想,她直接走了出去。
“瞎嚷嚷什么劲儿?你是不是也嫌命太长,不知道得罪我的人都被我给克死了?”
来人来时可是满满的底气,可童玉青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把他的气势给完全击溃了。可想起老夫人的吩咐,他又不敢得罪。
克死人是一回事,可他更加害怕得罪老夫人,那可是当下死,更惨更快……
“少夫人小产了。”
一道惊雷劈到了童玉青的身上,她不敢置信,许书媛真的小产了?
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见童玉青是这么一副表情,家丁的心才稍微稳了一些。把俞老夫人的话说了一遭,一边又提心吊胆的等着童玉青的反应。童玉青唇线抿的紧紧的,眼里的冷色足以冻出霜来。
“二夫人,庆安可还在那边等着呢。”
“我替你去。”
不知何时俞翀已经走到门口,扶着门框一脸的虚弱相。大约是因为一个人走了这些路,他才说完这短短的两个字就已经喘的厉害了。
“你出来干什么!”童玉青匆忙跑了回去把他扶稳,“你这样的身体就是走过去都困难,还跪拜个什么劲儿!她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我,就算你今天替我去了,她明天还是会想别的法子对付我。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收拾,庆安我会带回来的。”
她准备要将俞翀扶进去躺着,没想到俞翀却紧紧拉着她的手。
“她并非只是想要羞辱你。”
童玉青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也想要对付你?”
俞翀回答,反倒是问站在院中的家丁,“庆安带去的那些东西,老夫人都给扔了?”
家丁摇头,“没扔。”
童玉青这才明白俞翀话中的意思,老夫人想要的,是俞翀手里更多的东西。
“贪得无厌!”童玉青磨着后牙槽,心中的怨恨连同当年陈家被诬陷灭门的痛苦一点点被积攒变大。
“青儿。”俞翀淡然开口,“你扶我进屋。”
家丁见两人折进了屋里,一下子就急了。“二爷,二夫人,庆安还在那边等着呢,就老夫人那个脾气,你们应该知道的。”
俞翀回眸,冷芒落在家丁身上,让他在烈日下竟生出一丝丝的寒意。
童玉青要把他搀扶到床榻上,没想到俞翀却执意要走到桌旁,将那些装着各种药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又把他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进去,只听咔嚓一声,像是暗格打开的声音。
俞翀在里头摸了一阵,一会儿抓个镶了宝石的玉镯子出来,一会儿又掏了个成色上品的玉如意出来,看的童玉青是目瞪口呆。
这哪儿是个抽屉,简直就是个百宝箱!
那幅画和那些证据,大概也是被他藏在这里头。谁能想到抽屉里竟然会有这么个暗格,这俞府里到底还有多少机关?俞翀又还有多少故事?
就她出神的这么会儿,俞翀就已经拿了四五样出来了,大多都是饰跟配饰。
“青儿来。”
俞翀将那只镶了宝石的镯子给她戴上,更衬得她肤若白雪。明明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却还是叫他又心动了一回。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镯子看,他又帮她袖子拉下来。“这个喜欢就自己留着,其他这些东西,哪一样都比她小金库里的东西好。”
说着,俞翀又把那些饰配饰一股脑的给童玉青穿戴上。这些在他眼里根本就毫无用处的东西竟把本就生的绝美的童玉青衬得更加叫人挪不开眼了。
平日童玉青极少装扮自己,这会儿随便这么一搭,竟然就能这般好看。
俞翀有些庆幸,这是她的妻,天下最美的女人。
“我就这么过去?”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些东西,未免太招摇了一些。
俞翀将那支玉如意抱在怀里,沉声道:“就这么过去。羞辱人这种事情,我俞二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