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个王玉莲太冷血了,她都崴脚了还不让她留下,害得川哥哥连在车站和她告别都来不及,赶着回家去哄。
不过……
沈玲扭头看着那片红墙绿瓦的胡同,目光紧紧盯着。
她太喜欢大杂院了,房子又大又宽敞,还有独立的小院,比她家好多了。
她真恨不得立刻就嫁过来!
虽然顾宇川家现在还不如上辈子的谢澜深家大,但至少他舍得买新家具啊!
虽然那个柜子上面画着凤凰,桌子朱红漆一圈滚着金边儿,中间一圈画着银边,还画着牡丹。
但那多富贵呀!凤穿牡丹,有金有银,一看就是要财的!
不像谢家,说什么家具都是老式样,素雅恬淡就很好,其实根本就是穷酸!
路过谢澜深家住的那片熟悉的琉璃瓦胡同时,她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立马收回目光。
甚至忍不住冷笑。
这个时候,谢澜深那个短命鬼应该还在被病痛折磨,躺在床上醒不来吧?
“呵呵,活该!”
要她说,这种早晚都要死的人,还不如早点死了,还省得浪费空气浪费人力给他治病。
不过这样也好。
到时候等她在大杂院和顾宇川美美地过好日子的时候,沈稚欢就能像她上辈子一样。
和那个短命鬼领了结婚证,在家里等来等去,最终等来一封讣告,然后开始守寡了。
不行,她得抓紧时间和顾宇川把婚事敲定下来,把证领了,婚结了,再多生几个娃。
到时候她们和和美美幸福一家在一起,说不定还能赶在顾宇川事业飞黄腾达,搬家之前,近水楼台多看几场这寡妇的好戏呢!
就谢家那个臭老头子和那个破事儿一堆的婆婆,不折磨死她才怪!
沈玲越想越得意,再想到等会儿回家就能拿这件事阴阳怪气地嘲讽沈稚欢,就更得意了。
她在王玉莲那儿攒了满肚子的火不要紧,这不是还有沈稚欢这个受气包吗?
沈稚欢能反抗一次,还能次次都反抗?
沈稚欢只要敢,她就敢直接把她推出门外,让她在院子里面睡一晚!
在沈家,她说了才算!
沈玲昂了昂下巴。
城乡客运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在月上中天之前,到了村口。
沈玲下了车,带着攒了满肚子的火气,直接冲回了家。
谁知推开门,屋里却只坐着沈用材和方巧兰。
“人居然不在?”
沈玲不信邪地把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确实没有沈稚欢的影子,连行李都不见了。
“妈,爸,那个贱丫头呢?她不会拿着行李躲到哪里吓唬我们去了吧?”
听沈玲提到沈稚欢,沈用材夫妻俩脸都黑了。
“那个一身骨头都没五两轻的贱丫头,谁知道她死到哪里去了!”
“拿着家里那么多钱到处跑,居然敢躲到现在都不回来,我还想着等他回来就把钱重新抢回来呢!”
一想到上午不得不拿出来的那些钱,沈用材就觉得心肝脾胃肾都在疼,仿佛在拿刀割他的肉。
沈玲更不高兴。
她满肚子的火还没呢!
不过……
沈玲气着气着,又嗤笑一声。
“爸妈,我看咱们也不用急,那个贱丫头天生贱种,也就嘴上功夫厉害,那群臭婆娘骗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