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要能和景轩在一起,叶语觉得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可她生命中总有那样一个人阻挡在他们之间,让她心里对他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之感。
抬起的手没有牵住景轩竟被满目怒火的刘丞一把拽了过去,一个踉跄跌入刘丞的怀里。
前世今生,对刘丞所有的怨恨汇聚在叶语心头,像火山喷发般,让叶语几近疯狂,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或许就是心中积压许久的愤怒瞬间喷发而出,她怒吼一声,一掌将刘丞推向一边,转身夺过红发男子手中的短刀,朝被她推倒在的刘丞而去。
预科的第一学年他脸上常常挂着阳光的笑容,他们一起打乒乓,一起跳锅庄,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叶语总喜欢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跳舞,因为他跳锅庄的味道很正,叶语是个假藏族,跳起来总是笨手笨脚。
第一学年刘丞教会了她跳锅庄,确切地说教会了他们寝室的人跳锅庄。刘丞不仅舞跳的好,歌声也很好听,尽管他是藏族可是不会藏语所以唱的都是汉人的歌。刘丞就是个历史地理盲,但是个数学天才,叶语常常找他讲解难题。
其实叶语和刘丞在高中时是一个学校的,刘丞在理科班,叶语在文科班。不过那时候理科班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理科班被文科班称为火箭班,课程抓的很紧,学生压力也大,他们很少和文科班的学生
来往,虽然在一个学校里叶语几乎就没有见过刘丞。
如果说有的话也就那么一次,那是高三的时候叶语和陈子飞关系要好,可以说到了心心相印却心照不宣那一种地步。有一天陈子飞请了他的几个好友一起吃饭,里面就有刘丞,但是那时他们仅仅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此后再见就是预科,不过叶语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曾经见过刘丞一面,这件事都是后来刘丞和她聊天提起的,可是叶语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这一世他们本可以相安无事各过各的生活,可是上一世欠下的终究在这一世要有个终结。而她自始至终心所属的都是景轩,她和刘丞永远不可能。
刀尖指向刘丞的胸口,刘丞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叶语一定是有了前世的记忆,才会如此愤怒,他们再也没有可能。既然是这样死在她刀下也算是一种解脱,他活的太累,无论是人还是鬼他都活的心力交瘁,她对不起叶语,却还是那么想和他在一起,然而这个想法永远是妄想,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失是一种解脱。
叶语脸颊上挂满泪水,她终究忍不下心来杀他,她又怒吼一声准备松开短刀时,却被李雪狠狠一脚踢倒,景轩将她搂在了怀里。
时隔百年他依旧是她最初见他的那副俊美模样,紫色长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外罩一件丝质轻纱外袍,轻盈飘飘似仙。那高挺的鼻
梁,深邃的眸子,他一点都没有变。那一世她看见他时,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太缥缈,缥缈的近在眼前却无法将他抓。而这一刻他真实的抱着她,没有那种缥缈的感觉,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叶语含着泪捧着他的脸,他的脸有着和曾经一样的温度,急不可耐地吻上了景轩。
景轩吻住叶语的唇一僵身子向前倾了倾,嘴里溢出了浓浓的血腥味。叶语一怔,景轩抱着她的手微微松了松。叶语惊慌中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很危险。她迅速起身发现李雪在景轩身后下了毒手,她用刚才叶语拿的那把短刀朝景轩背部心脏处深深地捅一了刀。
景轩一时浑身无力靠在了叶语怀中。
景轩本想叶语恢复记忆就带她冲出异族的魔爪,然而当那个吻触碰到他时,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都在跳动,让他欲罢不能,忘却了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多么的危险。
叶语眸光寒冷,微微侧脸看着李雪,不可置信道:“李雪,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雪不屑:“我当然知道,叶语,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说着她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短刀。
红发男子笑着缓步走向窗户边的石桌旁坐下,手中执着玉质茶杯,悠悠然地喝着茶,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洞中的一切事好像都和他无关,或者说他们好像置身在两个世界一般,互不影响。
叶语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也对,你
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用手掩住景轩背部流血的伤口,缓缓道:“他是我的男人,我前世今生爱着的男人。我可以告诉你,你从刘丞那里听到的一切都是他编造的,景轩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顿了顿,眼角滑下一串泪水,声音冷了几分:“李雪,今天这刀你刺在我爱人身上,就如同刺在了我的心上,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姐妹。如果他不在了而我没有灰飞烟灭,我绝不会轻饶你们两个。”她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李雪之前还愤怒气焰陡然间熄灭,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景轩唇贴在叶语耳旁,耳语道:“语儿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她贴紧景轩的脸,微笑着:“我相信你!”
“啧啧啧,都死到临头了,还相信谁啊?”红发男子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着。转瞬间冷喝道:“将他们给我抓起来,关入水牢。”
洞中突然间升腾起无数黑烟,将他们团团围住。
景轩闭眼没有做任何反抗,痛苦道:“求炎君一件事。我妻子如今为鬼魂,我为仙,不可以结合。所以能不能把我俩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