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对赌博有兴趣的。”在视频中,莫诀身上穿着居家的衣裳,正在灶台前忙活。
今天他难得想吃一顿中国菜,所以屋子里面也难得的有了些油烟气息。
赵斯西在视频的那一头,正探索着桌子上的一堆化妆品的效果,挑到满意的就放在一边,不满意的则直接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权当是造福全人类了。
“为了追债。”赵斯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着眼睛画眼线。
他的手很稳,哪怕是完全悬空的状态也一点都不抖,莫诀看了他一眼,提前说道,“你的本金有多少”
赵斯西想了想,“二百万。”
“就是你之前存进了我银行账户的那些钱”莫诀挑眉。
“嗯。”赵斯西托着下巴说,“天上白掉下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半晌,赵斯西终于化完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妆容,冲着那边的莫诀抛出了一个媚眼,“看我美吗”
莫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伸手将视频通话直接挂断了。
然而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莫诀的那个问题,究竟为什么对赌博有了兴趣。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从这天起,拉斯维加斯的皇家赌城内就这么多出了一个无名的小萝莉。
莫诀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了一张身份证件,亏了他一米七多的身高,化了妆之后也显得更为成熟,以一副东方人的长相混迹在这群睁眼瞎的外国人群体里面,也没人能猜出来他的实际年龄。
赵斯西初来乍到的,其实并不熟悉这里的规则。
跟他爹在一起混迹商场久了,其实多多少少的都会一些。
牌九、扑克、麻将就连骰子,他都略懂一些。
不过骰子大多听门道,大小纯凭运气,得失心也实在是太重,所以赵斯西一般不去碰。
加上麻将本身就起源华国,他成天混迹在那些人堆儿里头,最擅长的东西,也是那个。
至于扑克西方人的东西,他懂,却不精。
赵斯西大概自己都没想到,刚刚出现在这里的他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目光追逐的对象。
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地方,体态阿谀、穿着暴露又性感的年轻女性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绝大多数的人身边都会跟上一个女伴,而如果不是这里的玩家,女伴的作用,还有另外一个阳面上带来能吸引众人视线,而阴面上,则可以当成不用言说的筹码,来为自己最后增加一丝丝的可能性。
而赵斯西不一样。
虽然他是扮成了女装在这里出现,可毕竟脸摆在那里,而且他也没有浓妆艳抹,头也用的是他最熟悉的黑。
在这个地方,黑黑眸,长相稚嫩又带有少年气的雌雄莫辨的少女无疑就像是一头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群。
也是因此,赵斯西在这里很危险。
他毕竟还没有真正的踏入过赌场,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劝他不要踏入这个看上去就不属于他的地方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少年,有一头亚麻色的短,笑起来的时候,有很和蔼的模样,“赵,你真的不适合踏入这个地方。”
赵斯西扫了他一眼,已经坐到了牌桌上,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的堵额很小,一开始只是在外围转悠,每桌的赌注限额最高只有十块,当然,即便是这样,在外围边缘因为毒瘾导致妻离子散的也不在少数了。
仅仅是进来的时候,赵斯西就已经被不少人半路截住,请求他借给他们两块钱,让他们可以翻本,并且跟他毒誓一定几十、几百倍的偿还他的恩情。
鬼才信了他们的话。
赵斯西哼笑了一声,一手托腮,打量了一圈桌上的众人。
虽然只是赌场外围,甚至在这些人手上可能他根本学习不到什么所谓的赌术,可至少能在损失最少的情况下,把规则摸清楚。
这些人在牌桌上,以衣着分为三六九等。
他这一波参加的,是一个六人局。
作为一个最新加入,且年纪一看就特别小的小姑娘,只是瞬间,赵斯西就已经听了一圈桌子上的人出的哄笑声,以及他们所讲过的荤段子。
一个乞丐、两个关系很好的家庭主妇、一个知识分子、还有一个大腹便便,正在吃着早饭的中年男人。
其中以知识分子那边的筹码最多,赵斯西现自己仅仅一百块的赌资实在是太可怜了。
“甜心,如果你是因为偷了爸爸妈妈的钱出去浪,那我建议你现在回家承认错误,说不定不至于面对你接下来一定会很刺激的生活”说话的是那个乞丐。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动作极其的下流。
赵斯西却只是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像是有光蕴含在其中,可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