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妙一是cpu干烧了也猜不透神经病脑的回路,拿着针筒的手都觉得有些虚了。
“我晕过去后,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话落,一阵劲风转瞬即逝。
苏妙一手上死死握着针筒,一阵后怕,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许多。
“你怎么还想把针筒给抢回去呢!“
她恼道。
这神经病好生狡猾。
果然她就不该有任何一丝迟疑的念头,扬起手,对准沈初尧刚才指过的地方又快又准地扎了过去。
这时候,沈初尧倒是没有任何反抗,任由针尖刺破脆弱的肌肤,让冰凉的液体在身体内流动。
他亲手调配的麻醉剂由他的猫猫扎进他的血管里。
苏妙一拔出针筒,有些慌乱。
沈初尧腿一软,支撑不住身体,往地上跪了下去。
理智硬是撑着大脑清醒,朝面前站着的少女伸出手,掌心缓缓摊开。
她似乎是看懂了这个动作的意思,颤抖着手把“凶器”放在沈初尧掌心。
掌心合拢,包裹住被少女拿过的针筒。
理智被驱逐,他倒在了地上。
苏妙一吓得失声,半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手去他颈间感受脉搏的跳动。
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
看来真是麻醉剂。
确定倒在地上的神经病只是晕了过去之后,苏妙一心里那点害怕也没了,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毫无心理负担地直接离开了小树林。
-
操场。
草坪音乐节半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了,刚才还热闹的人群这会儿都走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留在操场。
程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给沈初尧打的那通电话也过去了半个小时,然而说要回来的人却不见踪影。
他操心惯了,不免有些担心。
又给沈初尧打了通电话过去,不过这一通电话迟迟没人接听,直到最后挂断。
于音时还在乐此不疲地和顾一鸣争夺少爷归属权的问题。
正好操场上没什么人,两人能可劲撒丫子跑,也不用担心会撞到谁。
程澈瞥了眼那两位,叹了口气,继续给沈初尧打电话过去。
第三通还是没人接后,他又拨通了岑寂的电话。
“阿岑,沈初尧人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程澈口吻担心,隐隐有些躁意。
“巧了这不是。”岑寂轻笑一声,“我女朋友也在找她室友,迟迟不肯跟我回去。”
“……”
沈初尧和许榕室友之间八竿子也打不着吧,岑寂这语气还真容易叫人误会。
岑寂拖着语调打趣:“担心什么呢,澈哥哥,沈初尧没了,那也是别人该担心自己要遭殃了。”
“少喊我澈哥哥了。”程澈脸色一黑。
这人和沈初尧一个毛病,喊什么“澈哥哥”来恶心他,又不是于音时喊,都快听萎了。
“我担心的就是别人。”
他没好气道,挂了电话,朝操场另一边的女生喊道:“于音时,回家了。”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