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诸位有所不知,那位窦对奴家百般纠缠不休,今儿个也只是借题挥罢了!青莲也就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在醉香楼这种地方虽然想尽办法欲要保住清白,看来最终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说到最后,青莲暗暗落泪不止。
她那柔柔弱弱的模样,令在场诸人沉默无语,火凤公主最受不得这种气氛,眼珠子一转便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办法还是有的!就不知道青莲姑娘愿不愿意了!”
“火凤姑娘但讲无妨,只要能让青莲脱离这个风尘之地,就算为奴为仆也在所不惜!”原本有些绝望的青莲眼中露出一道希望的光芒。
“杜龙!既然是你的老相好,不如就由你出钱替青莲姑娘赎身吧!如此一来,既得美人常相伴,又可解青莲姑娘之困!”火凤笑眯眯地望着身边的杜龙。
“老相好?”杜龙猛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青莲乃是醉香楼头牌之一,赎金绝对高得吓人,我虽为杜家嫡孙,却未曾管理家业,每个月就一两百金币的零花钱……虽有心赎人,却没那个能力呀!”
“瞧你那个熊样!这样吧!赎金由本……姑奶奶先出,你将来有钱了再还给我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青莲这么个好姑娘被坏人欺负吧?”火凤公主不屑地瞪了杜龙一眼道。
“那就没问题了!就当我杜龙向火凤姐暂借的钱,日后定当尽快归还便是,对了,青莲姑娘,你的赎金大概是多少?”杜龙拍着胸口作豪爽状。
“唉……二位好意奴家心领了,这赎金倒是小事,因奴家乃待罪之身,被大理寺判罚终生为娼,有钱也不能赎呀
!否则,之前早就有人愿意替奴家赎身了!”青莲暗自垂泪轻叹道。
“大理寺?怎么会有如此混账的判罚,居然将名门千金判成一世为娼?”火凤公主听了不由怒骂出声。
“火凤姑娘有所不知,奴家本姓夏名青莲!我父亲原本是四品钦天司夏烨,十年前的那个暴风雨夜,灵云山崩塌震动都城,皇上着我父亲询问此事吉凶,我父为人刚正不阿,便就事论事,不曾想言语之间过于直白得罪了皇上!
结果夏家被抄,举族或被流放,或被贬为奴为娼,此事虽然是大理寺定的罪,实则是皇上降的旨意,根本没人敢为奴家翻案!”夏青莲娓娓将自己身世说了出来,当场将怒气冲冲的火凤公主给惊呆了。
‘敢情弄了半天,还是自己父皇定的罪……’火凤公主心中郁闷地想道。
“青莲!”杜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白色丝巾掩面的青莲道:“这事有人能够帮你解决,那就是你身边的火凤。”
“火凤姑娘?”夏青莲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火凤公主,‘这位火凤姑娘虽然气质不凡,却也仅是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凭她能救自己出火坑不成?’“青莲!赶紧敬火凤姐一杯酒吧!她多少有些机会救你出醉香楼!”杜龙显然看出夏青莲的疑惑,再度开口催促道。
虽然心中疑惑,夏青莲还是伸手端起酒杯,还不等她开口敬酒,雅间外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将雅间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快!杜龙他们就在醉风轩雅间内,别让他们几个给跑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正是刚才被杜龙一巴掌扇飞的窦还有谁,看来是找到帮手了。
碰!
雅间房门再度被人从外头踹开,一堆人紧跟着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那个窦,只见他领着一群红光满面的公子哥儿,其中居然还有李小军的身影。
“范伟兄!看见没有,青莲这个臭婊子是不是跟杜龙坐在一座,你看她还端着酒杯估计是想要主动敬酒呢!”窦指着夏青莲朝身边一个紫衫年青人怒气冲冲地喊道。
这个紫衫青年正是范家子弟名叫范伟,不过他并非范家嫡系子弟,虽然只是堂系子弟却也不是外人敢随便得罪的存在,这小子早就对夏青莲垂涎三尺了。
他刚才正好和朋友在醉香楼用餐,不曾想撞见左脸肿得老高的窦,听窦添油加醋地说了青莲与杜龙在一起如何饮酒作乐后,便嫉火中烧地冲了过来。
“青莲!你……”范伟正想开口怒喝出声,结果一眼便看到夏青莲身边正怒目瞪着自己的火凤公主,当场就傻眼了。
“火……火凤公主?”范伟以及李小军等人全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醉香楼这种男人的天堂,会遇见帝国堂堂的公主殿下!
“火凤公主?”夏青莲也震惊地转头盯着身边的小美女,虽然早闻火凤公主之名,却从未谋面,居然会跟自己这种人坐在醉香楼谈诗论作?
酒桌上金贵三人也跟着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凭自己的身份,居然有一天会跟火凤公主坐在同一酒桌上,想想他们心底就激动不已,‘老子今后可就牛了,这么多人看到自己跟公主坐一起,往后看谁敢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