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接触。
心跳更加快了,有些头晕。
司徒苑心道,没事,这种程度还可以承受。
而且开始产生了轻微的幻嗅,她开始闻到了「万年春」的残留,这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气味儿。
依旧是正常的药力挥程度。
但是,看一眼石榴红,她确实自身没有受到中蛊干扰的症状,这不应该。
看来,「万年春」在她身上,产生了不太一样的结果。
可是,自己怎么会制错呢?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呀。
“收好。我对女儿家没兴趣。”
小石榴笑眯眯地把银锭子放回司徒苑手上,还用指尖调戏并拒绝了她。
她心想:司徒家。又是难搞的大阴行世家。
果然,这个司徒苑和那个大老虎是利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小石榴心下困惑,眼前这个人明显有问题,别是有大难了,要求自己办事、挖坑让自己跳的那种。
之前就有过先行给金银细软的宾客,然后让自己办一些做不到的事情,比如直接越过杏倚楼管制,去哪家客栈跨界演出、再去哪里多出一场连台戏,这种东西一旦不小心接下来了,就很难推掉。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三师傅老早前就说了,混江湖的,要小心辨别是非。
任何人一上来,给你大到诡异的甜头吃,不要想,都是笑里藏刀。
我勒个乖乖,才刚选上新花魁,现在真不想碰任何人的烂摊子和麻烦事儿!
小石榴真实地感觉到了头痛。算了,让这个什么阴门家族的司徒苑摸摸手,占点儿便宜得了。
宾客给了大银锭,不想收,一定要漂亮得体地拒绝,不能拂别人面子。
自己不是世家的人,压根儿惹不起他们!赶紧想办法把这眼前的人糊弄过去,还不能让王兰仙知道自己今晚的事儿。
何况,王兰仙和司徒苑,看起来彼此之间也隐瞒了不少事情。
“你还记得么,上次在这里,你想偷妈妈的信。”小石榴转而拿着泥金扇,掩口轻笑道。
她要拿着把柄威胁司徒苑。
“偷信算什么。我现在是不是算偷人。”
她知道,自己给出银锭的话,好处太大,等同把之前自己偷信的事一笔勾销了;提到偷人,石榴红也会下不来台。要知道,偷人——不经过妈妈同意,就和某位恩客很亲密,是风月场的大忌。
因此,石榴红就会很困扰,并产生情绪波动。
司徒苑也要顺便测验一下,作为毒蛊的“容器”,是否会对暗示性的语言有反应。
以及,持续刺探这种情绪波动下,万年春的药性挥。
「偷人」一词,一箭三雕。
见石榴红没有反应,只是愣住了,司徒苑默默记了下来,一边仔细思考为什么她会不受蛊毒干扰。
“姑娘收下,我的一份心意。”
小石榴看司徒苑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又把银锭子推了回来,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头更大了。
还好,她维持住了完美的营业笑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心里已经无话可说:我勒个去。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趣味啊!我可没有那种和女儿家一同闺房之乐的癖好。怎么办,怎么办。
就不该因为是女人就以为没事儿,自己居然百密一疏,不知不觉引狼入室了!
王兰仙你他娘的死大老虎!怎么没教这种情况下,怎么合情合理地推脱掉啊!
她大脑飞思考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司徒苑过去,把门上还贴了一道符。
啊?什么情况。要把我锁这里干什么?!
原来,司徒苑感受到门外有别人的脂粉气息在干扰,接下来为了纯粹地、只感受到「万年春」的药效,她要做些封锁手段。
“没什么。”司徒苑淡淡道,“这下不会被打扰了。”
小石榴大脑宕机了。
不知道这个司徒苑是不是练家子啊……打不过怎么办,用三师傅教的柔术把她擒了?
这么早就暴露我的真本事,也不行。
这司徒苑是郎中吧,之前帮我解毒,那她应该会下药……烦死了,别把她惹急了,给我下蛊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