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离开,必须先过了小五这一关。
而这并非不可能,因为小五喝醉的话,大概会持续一整晚。
只要能在这段时间内赶回,应该就不会被现。
于是他故计重施,酒量加大……
不多久,叶垂青出现在下山的台阶上,迈着魔鬼的步伐。
一路上云山雾绕,景色极美,却空无一人,静谧之极。
到了山脚,他认准一个大方向,乱打乱撞,踏上了一条白石小径。
此时,一只金睛翠鸟盯上了他,跟了一程,振翅而去。
白石路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洞府,三重牌楼,紫瓦玉柱,上书:丹道一家。
叶垂青一看,心想好大的口气。
又瞧见牌楼下有两个男人,指手划脚,似在激烈争吵。
他不欲惹麻烦,赶紧回避。
据其所知,在服气宗,拥有洞府者至少要达到筑基境,何况还是在回春峰这等灵机宝地。
因此,无论眼前生什么事,都不是一个小小炼气期弟子能够掺和的。
可背时起来不分早晚,才调头,他就听到有人叫:“喂,小子,你过来。”
叶垂青假装没听到,快走了几步,那人又喊:“哎!停住,说的就是你,那个灰灰儿。”
外门弟子穿衣非灰即白,故这么叫也没有错,其中含有蔑视之意。
他知道躲不过,暗道“倒霉”,转身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唤他之人年纪在三旬以上,一身皂袍,目如寒星,轻轻一眼就叫人心惊胆颤。
“你来说,如果划你一刀,你会不会喊疼?”
“嗯……?”叶垂青完全未料到有此问,怎么好端端就要挨一刀呢?
那人手指身旁另一个人,说:“昨日我被刀割伤,今日他又被火烧到,你认为,割伤和烧伤,孰疼?”
另一人也是同样装束,冷笑道:“当然是烧伤疼。”
先开口的那个顿时怒目相对。
两人面貌相近,酷似兄弟,都拿眼瞅着他,大有一不合意便要动手的意思。
叶垂青搞懂了,这是两个二货,一时间压力山大。
心里就嘀咕:“这个谁晓得?存心难为人么,当然是谁疼谁知道啊!”
但瞧现场的架势,估计自己不说出点道道,恐怕难以脱身。
前提还要两个人都不得罪。
他硬着头皮,问:“两位前辈,请问刀是什么刀?火是什么火?”
“紫玉切金刀。”
“小南明离火。”
得!都没听过,算是白问。
他再问:“那伤在什么部位?”
“手!”两只手掌齐齐伸出,看着皆是小伤,难分伯仲。
这就为难了,叶垂青脑中急转,蹦出一个个答案,又一一掐灭……
时间拖得越久,这边面色百变,那边渐不耐烦。
最后,他眼睛一亮,道:“其实依我之见……”
“如何?”
“无论是割伤疼还是烧伤疼,又怎及二位心疼之万一呢?因此,心疼最疼,余者并列。”
说完他左右看看,不大有把握。
未想,那俩家伙还真吃这一套,立刻喜笑颜开,大赞深得我心。
叶垂青长出了一口气,又听问他来历,只得支支吾吾道:“晚辈从春岩小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