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差距大,心里总归把老三当成小孩看。
可后来没想到,老三能这么争气。
姨母是文化人,终身未婚,对于宋家的豪门风气非常看不惯,所以教育小外甥的时候,难免有些严厉苛责,宋书灵记得有时周末,大哥开着跑过来看他,隔着老远就是一阵风驰电掣,姨母直接闭门谢客,他就笑嘻嘻的模样,趴在窗台上,从窗户缝隙里,偷偷往宋书灵手心里塞两颗糖。
大哥走后,姨母会说,你可不要学他!
宋琴文年轻的时候,天塌了有父亲顶着,随便折腾,要不说他命好呢,父亲走了之后,弟弟又给家里撑了起来。
这就要说到宋书灵的传奇了。
他是姨母往学术界方面培养的,却在商界初露了头角,展现出惊人的敏锐力和旺盛的精力,没什么世家少爷的脾气,事事亲力亲为,甚至有人怀疑他究竟睡不睡觉,居然愣是给家里的事业,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宋琴文高兴坏了。
他也对弟弟继承家业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对。
父亲说的,那就是对的嘛!
而宋书灵对于自己大哥,感情也就复杂起来,一方面是割舍不断的骨肉之情,另一方面,姨母阻止他和宋家密切的联系,而当他长大之后,也的确看到了对面的种种不堪。
他只能选择逃避。
“家风不正,姐姐当时就不该被皮囊迷了眼睛!”
宋家男人,样貌都是拔尖的。
哪怕被火迷了眼睛,脸上沾了污渍,还是能看出那英俊的侧脸,此刻正踹开遮挡的杂物,单手拾起个趁手的物件,砸向半开的窗户。
“砰!”
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扛着那个陌生人,从窗台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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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榛醒来的时候,就是钻心的头疼。
以及手腕上的痛。
他稳了好一会儿心神,才放轻呼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前排是开车的司机和保镖,他侧躺在后座上,手被绳索绑住,旁边还坐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料想他无从逃脱,正在闭目养神,手上还把玩着一把尖刀。
外面天色如墨,车里流淌着慵懒的爵士乐,阮榛舔了一下嘴角,重新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动手的是谁。
只知道在去往学校的路上,被人突然袭击,挟持进了车里。
……这些狗比法外狂徒。
阮榛心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在一个不正常的世界里,能够保持自己的“正常”,真的太过艰难。
除非远离。
或者击溃他们所有人。
车辆应该进了隧道,度很快,前座的保镖终于开口:“还得多久,老子屁股都坐疼了!”
司机嗤笑一声:“急什么?”
“女朋友等我回家啊,”保镖挠了挠头,“我琢磨着今天的事没多久呢,说好了晚上带她吃烧烤。”
“成,你们吃烧烤,顺便狗粮大放送是吧?”
旁边的男人加入对话:“天天炫对象,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