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担忧被当场揭穿不懂医术,贸然行医的底。
原想趁着江妱还来不及反应,先扣她一顶帽子,让她坐实了惰性,不愿为谢怀之治病,自己这才不得已顶上位的。
如此一来,太女殿下即便是心中有火,那也是矛头直指江妱,自己至多被责骂几句而已。
“母亲要为我收什么场?”
江妱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江柳。
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
话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反问自己。
“若不是你借着脚伤的由头偷懒不来,我能为了替你掩盖真相硬着头皮上吗?如今倒好,我与母亲急着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却半点不见感激,反倒问起我来。"
"哦?这样啊。。。。。。”
江妱恍悟地点点头:"怪我没说清楚,我不是不来,只是谢公子的病需要先用别的药引,那药引需得当日先制成丸子,再施以针灸才可服用丹药。本是一早制好了药引丸子,可奈何找不到丹药了,我这不是在府里到处搜寻,才耽搁了时间吗?”
江妱说得合情合理,江柳一时竟无法挑出任何错来。
她心知,眼前这人狡猾得很,自己想要将计就计拿捏住她的把柄,怕是难了。
“方才妹妹说顶替我医治谢公子了?哎呀!难不成这丹药竟是被你和母亲拿走了?”
江妱一脸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天啊!你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你这是栽赃嫁祸!"
江柳气得跳脚,恨不能立刻上前将她狠狠揍一顿。
刚想动手,身后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混账东西,原是你自己贪功才假意会医术,现下闯了祸事不知悔改,倒敢诬赖到江大小姐头上!"
薛缈一脚踹过去,气势汹汹,倒也不是真的为江妱打抱不平。
而且她清楚知晓,谢怀之一日未痊愈,她便一日不能处死江妱。
捧着也好,骗着也罢,总归谢怀之的命还需得她来续!
江柳被踹翻在地,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听闻声音,她抬起头一看,见到薛缈狰狞扭曲的面孔,吓得一哆嗦。
"殿、殿下。。。。。。"
江莲磕磕撞撞推开几案,冲到江柳面前,将她从地上搀扶坐起来。
"殿、殿下饶恕柳儿吧。。。。。。柳儿也只是一片好心。。。。。。"
她不停向薛缈求饶。
"好心?她也配!"
薛缈一脚踩在她胸口,将江柳踩在地上。
江柳痛苦地蜷缩起来,却连吭都不敢吭。
“你还愣着做什么?看你干出来的好事,还不替你妹妹求着殿下!”
江莲压低声音,拽着江妱的裙摆,仰头恶狠狠地对着江妱呵斥道。
江妱拂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裙摆:"我为什么要帮她求情呢?"
"你。。。。。。"
江莲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母亲,丹药是她偷的,谢怀之是她胡乱治的,刚才她还试图给我泼脏水。你说我为什么要帮她求情呢?"
江柳被薛缈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到江柳如此回答,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连带着唇角也泛起青紫。
她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这贱人!
想置她于死地!
她挣扎着爬起来想教训江柳,可刚刚站起来就又被薛缈使劲踩回到地上去,疼得她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