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了精神疗养院。
曾廖看着尉迟生的背影,摇了摇头。
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尉迟生很可怜。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这家疗养院里面一个小医师,尉迟生也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每周他都能看见尉迟生来这里看简灵。
小小的,满身是伤,眼睛里透着跟平常小孩完全不一样的坚强。
话也很少。
曾廖想着以前,叹了口气。
以前的尉迟生过得太苦,他只盼望这个叫时绯的oga,能让尉迟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
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尉迟生回到房子里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将乱七八糟的房间收了收,已经是下午。
他摘下手上的纱布,给自己的烫伤换了一个大创口贴——
这样至少光看手背是看不出来受伤了。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给姜珺娅打了个电话。
姜珺娅此刻正陪着时绯录《青春之上》飞行导师的最后一期。
她接起电话,蹙眉道:“尉迟医生?”
“是我。”尉迟生声音冷沉,“请问现在时绯在哪里?我方便去找他吗?”
“他他在录综艺。”姜珺娅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尉迟生,“就是之前的那个《青春之上》,老地方。”
“我现在过来。”尉迟生挂断了电话。
姜珺娅忧心忡忡。
时绯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练习生的音乐教室里给那帮菜鸟上课。
她不知道她擅自让尉迟生过来了,是对还是不对。
只是
她隐约感觉时绯好像是想看见尉迟生的。
尉迟生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沉默地一路飙到了时绯工作的《青春之上》录制地。
一到地方就看见钟鸿运一脸不情不愿地站在门口等他。
“钟鸿运。”尉迟生走到了钟鸿运的旁边。
“尉迟医生。”
钟鸿运皮笑肉不笑,没给尉迟生什么好脸色。
尉迟生不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时绯。
钟鸿运领着尉迟生往里面走,心里却像是被一块大泥巴糊住了,憋得他难受。
半晌,他冷冷开口:“尉迟医生,你那天在酒吧直接把时绯哥扔给了我们,现在为什么又要过来找时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