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拱火了。
“我那时候心情不好,你这是趁人之危。”我盯着王巨君说道,看着王巨君的反应。
“你过来。”他敛了敛神。
我缩缩脖子说:“你不会又要打我吧。”
我感觉不是好事,王巨君居然没有火。
“你来,我不打你。”王巨君笑笑说道。
我小心翼翼挪到他边上:“要干嘛?唔——”
耍流氓他,谁特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王巨君轻轻噬咬着我小小的下唇,说道:“这才叫趁人之危。”
“别,回头又肿了,我编不出理由了。唔——”
良久,他看我酥软的靠在他怀中,这才作罢,一边揽着我,一边写着信。
得,明天又得戴面纱了。
“这传出去又不是坏我的名声。”我嘟囔着嘴道。
“谁敢!”王巨君说道,他的声音从胸腔传到我的耳朵里。
真的霸道,哼。
“想要我你就直接说,你再用别人试探我的话,小心我把你头上那支折了。”王巨君说道。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我不像你,没心没肺,我会嫉妒的。”王巨君没有停笔,继续说道。
夜晚,雨渐渐小了,听着雨声,我窝在王巨君边上呼呼大睡,王巨君则一直点着灯在写什么。
这雨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的意思,城外已经有人冒雨加固河堤了。
“这真是瓢盆大雨,倾盆大瓢,泼泼,呸,好大的雨……不会要看海了吧。”我问道。
“看海?”王巨君问道。
“住在泄洪区的都知道啊,这雨要是不停,怕是要淹,而且开封虽为八朝古都却最终没能拿下省会城市,就是他三天两头被淹啊。”
“这是确实,有记录的决口就有三百多次,皇城都是一个叠一个的。不过,你居然住在泄洪区?”王巨君问道。
“那倒没,我见到过。好像是两千年还是更早的时候,去北京的火车上,我看到树都长在水里,当时顿感世间之奇妙,有点像亚马逊湿地,感叹着这边种树技能甚是高。后来才知道,那是泄洪区,庄家都淹了,树可不就在水里了。后来也过水,网上面到处都是图片视频可以看。”
“那怎么办?”王巨君问道。
“搞泥沙袋堵,能跑的跑呗,边上的尽量疏散。不过我可能距离这些事儿太远了,对洪水的敬畏程度不是很高,感觉大部分都是城市内涝,两河决堤这种事好像没有什么印象。记忆里上一次河南突然内涝就是连续下了五天的雨,网上都是社牛在马路上划船的新闻。”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水位什么时候到警戒线,是随便下个暴雨还是连着下暴雨。排水系统差的时候一个白天城市里就淹了,我趟个水,车门坏了。”
“车?”王巨君说道:“你还会开车?”
“君子六艺都要会驾马车,我会开个车怎么了?”我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跑不跑啊。”
王巨君想了下,说道:“保险起见,先走吧。”王巨君走向门外,找来了手下:“夏侯胜,你去一趟县衙,让陈县令早做准备。中午之前雨还没停,我们就先向东南方向出。”
中原腹地,几乎连个高地都没有。北边是黄河,为了不影响进度。我们只能向东南走,尽量去地势高的地方。
天灾难料,这天若晴了还好,再一直下,真要玩完。
紧赶慢赶在第三天中午,我们到达了甾县(民权县部分),雨也渐渐小了。虽然没有大的决堤生,但是黄河边上的农田还是淹了很多。
遇到路不好走的时候就要人下来走在前面探路,免得马车直接翻了,长时间在水中行径,有的人起了湿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