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摇曳荡漾,波浪起伏得强势如海浪,秦翡感觉自己是被浪拍醒的,整个人就快溺死在海里了。
下来之前,她从没觉得泉水如此滚烫,视线跟着迷惘起来,只瞧着波浪高高扬起,拍在了沙滩上,卷起白色屑沫。
“阿翡,池子里真的好多水啊。”
男子在她耳边低吟。
“你很热吗?怎么这么烫?”
“宝宝……”
“……”
“你的腰怎么这么软,一掐就能断……”
“……”
“我好想咬死你啊……”
“……”
“别跑。”
男子的低吟就像是从天边传来似的,沙哑又空灵,越被欲色裹挟。
呼吸愈加粗重。
“别嫌弃我。”
“嗯……”
“小心肝……”
“……”
“你是我的乖宝宝。”
“……”
“我怎么这么爱你啊,秦翡。”
意识再度沉溺下去,秦翡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
等再醒来的时候,日光透过窗隙,照在秦翡的眼皮子上,顿时将她的瞌睡全弄醒了。
四肢都跟被车重重碾过似的,她还记得第一次习武的时候,躺在床上一整天都爬不起来,现下的感受很能同那时媲美。
只听屋外传来一阵诱人的饭香味,这是秦翡第一次觉得自己力不从心,美味佳肴近在咫尺,她竟然爬不起来。
好在很快屋门就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只瞧男子乌高束,气色白里透红,俊朗无边,一深月白水纹锦袍穿在身上,衣襟略显松散,露出赤红的印子,暧昧不明。
秦翡瞪了眼他,喉咙沙哑:“你不是感染了风寒吗?怎么精气神这么好?”
岑鹤珏愣了下,“我也没说自己感染了风寒啊,昨日我不是说了嘛,我是被尘土呛着了。”
秦翡被气得干咳了两声,岑鹤珏连忙倒了杯温水给她,喂她一点点喝下。
小姑娘喝得急,晶莹剔透的水珠又挂在了莹白下巴上,岑鹤珏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轻声提醒:“慢点吞,你嘴那么小,怎么喝得了这么多。”
秦翡喝水的动作一顿,望着他的眼神顿时幽怨起来。
男子无辜地眨了两下眼,后知后觉,“媳妇儿…你是不是想起昨夜……”
“没有!”
秦翡瞪大了眼。
屋门被人叩响。
“主子,小世子来了。”
岑鹤珏顿时不耐烦地蹙眉,“让他到院子里等。”
齐思骆从京城赶来了黔州?
秦翡猜想这人是有要事找岑鹤珏,于是勉强爬起来,取过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衣给自己套牢,又将岑鹤珏露出的胸口遮好,随即对外道:“让他进来吧。”
齐思骆一进屋就嗅到了一阵诱人饭香,见秦翡正吃着红烧鲍鱼,小桌上还摆着色泽金黄的蛋炒饭,还有蜜汁鸡翅,满满登登七八样。
“岑鹤珏,你改行喂猪了?”齐思骆抬眉。
秦翡白了他一眼,嘴里的鲍鱼还没咽下,一阵反胃就冲了上来,抓起渣斗就往里吐了出来。
“我去!你媳妇儿有了啊?”齐思骆往后退了下。
岑鹤珏也跟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