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话锋一转:“但那是因为我想要学着给岑少师做糕点,这才让顾念多指点我一下。”
岑鹤珏从女子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眸底微动,静静看秦翡演戏。
“倒是姐姐你,我跟着顾念学做糕点送给岑少师,你心生嫉妒,惦记着我的未婚夫婿,从中捣乱,生生将顾念从我宫中带走,
如今还颠倒黑白,那杯参茶分明是我用来给你救命的,却让你说成了害你。”秦翡心痛地指着秦琇。
秦帝一听这事儿扯上了岑鹤珏,心里也不由多跳了几下,只觉不妙,“秦翡,你胡乱说些什么,你姐姐如何会惦记少师,快住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秦翡一说起这事儿好像来了劲,一脸埋怨地瞪着秦琇,“你和鹤珏在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我都一清二楚,
秦琇,你好歹是我姐姐,不顾咱们血脉相连就算了,还想染指我秦翡的男人,我绝不允许。”
“你胡说八道!”秦琇这回当真是急了,涨红着脸,怒视秦翡,“我才没有惦记岑少师,你自己心里龌龊,看谁都龌龊。”
“还说没有,非得让我说得一清二楚是吧?”
秦翡抚了抚胸口,像是压制住自己的一腔怒火,“你当时在顾家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鹤珏敬茶那事儿,逼他喝你的茶,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儿。”
秦琇下意识看向宋京澜,“我、我不是这个……”
“你就说有没有。”秦翡质问。
“是。”秦琇强装镇定,“但我当真没有别的心思,岑少师是我们的老师,难道我敬杯茶给他有问题吗?”
秦帝最害怕秦琇和岑鹤珏扯上关系,帮腔道:“秦翡,一杯茶而已,你就别无理取闹了。”
“儿臣无理取闹?”
秦翡站起身来,走到秦帝跟前,“父皇,我知道了。”
秦帝咽了口唾沫,“你知道什么了?”
秦翡义正言辞:“你就是后悔将岑家这桩婚事给我了,现在想反悔,让三姐姐得了这桩婚事去,是不是?”
秦帝怒目圆睁,“你在这儿大放什么厥词,子虚乌有的事情,朕既然许了你和岑家的婚事,如何还会反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秦翡一脸笃定。
秦帝都要疯了,“你又知道什么了?”
她面向秦琇,犹如包拯断案,“父皇定下了我同少师的婚约,反悔不了,但是你又对少师起了贼心,所以想要在我和少师成婚前勾引少师,让他改变心意,娶你对不对?”
秦琇脑子都要昏掉了,“胡说!你胡说!”
“那就是你想要和我一同嫁进岑家,共侍一夫,是不是?”
秦翡跑到岑鹤珏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跺脚道:“少师,你说句话呀。”
岑鹤珏眯起眼,“殿下想让臣说什么。”
“那你说,我和秦琇要是都要嫁给你,你选谁?”秦翡瞪着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你大胆说,今日你若是要娶秦琇,我就大大方方同岑家退婚,成人之美。”
秦帝险些两眼一黑,往后倒了两步,勉强靠着门站好,“你休要胡闹。”
“强扭的瓜不甜,儿臣不是那种强求旁人的人。”秦翡道。
秦帝诧异,“你不是吗?”
秦翡:“……”
“左右儿臣今日是要问出一个结果的。”秦翡咬住唇瓣,两眼憋得通红,“今日这婚事还成不成,全凭少师一句话,要么娶秦琇,要么娶我。”
旁人看不懂,岑鹤珏却瞧得明白,秦翡分明就是在搅浑水。
这姑娘狡猾得很。
方才她和秦琇的矛盾若是真论起来,只怕就是她的错,所以她现在转而拿捏秦帝的软处,以此来转移二人的注意力,借机逼秦帝和秦琇服软。
而他就是她借刀杀人的那把利刃。
“你真想让我说?”
岑鹤珏淡淡地看向秦翡。
“不不不。”秦帝出声制止:“这婚姻大事,岂是能儿戏的,鹤珏,你就当她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