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大榕树下,关于周家二房和李家的议论还在继续。
无论是哪个传言的版本,都没有季云舒的戏份。
虽然这有些出乎季云舒的意料之外,但是她对此却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她也不想掺合进周二叔弄出来的这些烂事里。
所以对于村民们的议论,她是听过就算,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季云舒背着背篓,一路回了周家。
周家小院中,东方陵游在晾晒他从山上采回来的草药。
周致祥和周致玉手里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复习着这些日子学会的字。
周致远则拄着拐杖在练习走路,比起前些日子,他现在走的顺畅多了,再练习上一些时日,差不多就可以扔掉拐杖了。
发现季云舒回来,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仿佛四只嗷嗷待哺的小鸡仔。
季云舒看了看升至头顶的烈日,忍不住笑了,“在山里耽搁了一会儿,回来得晚了,我这就去做午饭。”
周家如今已经恢复了一日三餐制,伙食在村里更是顶顶好的。
村里大多数的人家,都是一天只吃两顿饭,有些家中贫困的,一天能吃上一顿饭就不错了。
季云舒正要进厨房,大柱突然背着狗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周家院子里。
“致祥,前两天我的手破了,你弄了个什么草嚼碎了给我敷上,血立刻就止住了的,快点给狗子敷一敷,他的脚不小心踢到石头上受伤了,血一直在流!”
大柱刚进
周家院子,就忍不住高声嚷起来。
周致祥闻言,立刻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后从东方陵游采回来的一堆草药中挑了一种草药,扯下叶子在嘴里嚼碎后,敷在了狗子脚上的伤口处。
刚敷上几息的功夫,伤口处的血竟就渐渐止住了。
狗子见状,先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佩服地冲周致祥竖起了大拇指。
“致祥,你真厉害!大柱没骗我,你真的会治伤啊。”
周致祥嘿嘿一笑,解释道:“我就是知道这种夏枯草的叶子捣碎了能止血而已,我哪会治什么伤啊?”
狗子脚上的伤是不小心被石头割破的,伤口并不大,见血已经止住了,狗子和柱子两人与周家几人打过招呼后,柱子便重新背上狗子,将他送回了家。
周致祥送两人出了门后,一转身,便见季云舒等四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周致祥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后脑勺。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先郑重其事地给东方陵游道了个歉,“东方爷爷,方才我一时着急,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就擅自用了您采的草药,是我做的不对,我向您道歉,明天我就上山帮您采这种草药回来……”
东方陵游摆了摆手,打断了周致祥的话。
“不妨事,我先问你,你怎么知道这夏枯草能止血的?”东方陵游指着手里拿的一株夏枯草问道。
周致祥道:“是东方爷爷您教我的呀?”
东方陵游一脸迷茫之色:“我教你的
?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就是您来我们家的第三天,那天您在院子里晾晒药草,我给您帮忙,当时我问您那些都是什么草药,您就一样一样的说给我听,我就记住了。”
周致祥这么一说,东方陵游也想起来这件事。
他将周致祥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双并不大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我就那天只说了一遍,你竟全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