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朋友吗,来这儿家里知道吗?”金头吮着手指。
“没有,知道,呵呵。”上来就问男朋友?没礼貌,余早不想跟他们多言。
两人吃完,抹了抹嘴,相视使个眼色,“走吧!”
“我今天就住这附近酒店吧,明早再去。”余早表态。
“那怎么行,大老远过来怎么能让你住酒店!”
“没事儿,你把地址给我,明天我自己去。”余早伸手捋马尾,轻松淡定的样子。
“余小姐,我们也是打工的,老板说你是贵客必须稳妥送达,”金头一脸苦笑,“再说了怎么能让个女的请吃饭,回去先还你钱!”
天色已黑,百步之内有一个路灯,再望过去什么都没有。
这么晚了去哪里找酒店?
刚才来的这一路连个鬼影都不见,万一这俩人真走了,只能在cFk趴一宿了。
余早想了想,做出让步,眼神带着防备和困惑。“陈总呢,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跟我说。”
斯文男孩一怔,看看同伴:“金毛,你给陈总拨个电话。”
金毛走开几步,对着电话低声说了一两句,回来把手机递给余早。
只见一个“忍”字文身在胸口,若隐若现。
土掉渣儿了,余早心想。正巧对视,那人透着杀气。
“喂。”
“诶,诶小余啊,真对不起,今天一直在开会,请了我们的同事过去接你,怎么样你吃饭了吗?”是那个姓陈的声音没错。
“嗯吃了,您忙您的,我先在这儿找个酒店住,明天再过去。”
“别别,这样不好,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不安全。是这样,咱们有员工宿舍,今晚先安排你在宿舍住一晚。”男人的声音沉稳柔和,给人一种安全感。
“真的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今天先在女生宿舍将就一晚,洗漱用品咱们都有全新的,有什么需要让小汪给找,明天一早我们谈谈,你看这样好不好?”
对方的诚意让余早动摇。大老板吗,忙点合理,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她就是不想去。
“不好,我跟别人睡不惯。”
“少他么废话,让我们为难是吧?”一只手忽然捏住余早的脖子。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大哥,我跟你走,但你能不能轻点,我有哮喘,真作了不好整。”余早哆嗦着提醒道。
金毛轻蔑地笑了笑:“早说呀,没问题。”
三人走向路边的白色夏利,斯文男示意余早上去,余早上了后座,斯文男也坐上来。
金毛上了副驾驶,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扔出窗外。
“咱那地儿远吗?”
余早心中不安,试图像熟人一样套近乎。
金毛递给司机一根烟,自己点了一根,猛吸一口,司机接过烟塞至耳后,没人接她的话茬。
静默。
死寂一般的静默。
夏利一路驶离“繁华地带”,越开越黑,已有几公里不见路灯。
坑坑洼洼的路面,车子不停的颠簸,每一次晃动,斯文男的手背都会蹭到余早的胳膊,或轻或重,或摩擦或碰撞。
他的企图,还真的是半分都不遮掩。u2o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