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說:「送你回家。」
程湛雅拒絕了,十分乾脆,「我打車回去。」
「那個房子我不要。」
那間屋子太多回憶,走哪兒都有林焓冰的影子,更是孤獨了兩年的折磨,她實在不想住在那裡。
她沖林焓冰笑了笑,很真誠,給彼此最後的體面。
程湛雅回到范瑤白的家,開門進去,范啾啾冰撲了過來。
她接住了,手腕被鋒利的爪子颳了一道紅痕,程湛雅一邊順它的毛,一邊笑道:「范啾啾啊,你該剪指甲了。」
「喵!」
范啾啾不滿她的話,惡聲惡氣地叫一聲。
還有脾氣?
程湛雅失笑,擼毛的力度大了些。
晚上,范瑤白回來了。
進門就喊,「雅兒,出來吃點東西。」
聲音有點沉,有點喘,很累似的。
程湛雅房間門沒關,聽見范瑤白叫她,光著腳出來,「買了什麼?」
砰的一聲。
范瑤白把大西瓜放在桌上,拍了拍衣服上的髒東西,得意道:「公司分的。」
天氣太熱了,公司給的,算是高溫津貼。
「這麼大。」
程湛雅驚訝道。
范瑤白甩了甩手,抱了一路,手有點兒酸。
「你坐地鐵回來的?」
「不然呢?」
程湛雅有些心疼地笑道:「辛苦范大策劃了。」
「你坐會兒,我拿去急凍幾分鐘。」
范瑤白不客氣地癱在沙發,擺擺手,示意她快點兒去。
范啾啾四隻小腿踩在范瑤白大腿上,小臉主動去蹭她的手心,喵喵地叫了幾聲。
「啾啾吃過了嗎?」
范瑤白沖廚房的程湛雅問。
「吃了。」
西瓜有點兒大,冰箱的急凍放不下,她抱到廚房,對半切開,一半放保鮮,一半放急凍。
下過雨的氣溫沒那麼悶,吃著冰鎮西瓜,看著綜藝,是一種享受。
程湛雅和范瑤白鬧著玩了一會兒,累了躺在那兒。
「我和焓冰今天去把證領了。」
程湛雅說。
她很久沒有今天這樣酣暢淋漓地聊天,隨意地笑了。
家裡沒人,幹什麼都沒滋沒味兒。
范瑤白沒發表意見,既然想離婚,早些領了證落也好。
她隨口一問:「財產對半分?」
「我沒要。」
范瑤白:「……你傻?」
「那些財產都是林家的,我沒參與過,這些年我賺的稿費也沒給過林焓冰一分。」程湛雅搖了搖頭,說:「她說分,我不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