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远阔星河寥落,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墨翟站在夜空下,望天长叹。
公孙渊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为保武城百姓安危,咱也算仁至义尽,当可心中无愧的离开。”
“若城破不知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沦为奴隶,想想真是于心不忍。”
“申途这等出尔反尔之人,总不能答应他的要求,交出秘笈。不然他练成神功,定会灭咱玄冥派。如今抢来他玄通派的秘笈,离一统玄门也算近了一步。”
“没有阴兵助阵,武城恐难挡住莒国攻击,回去咱得好好翻翻玄通派的秘笈,看看还有什么神功能击退莒国大军?”
公孙渊挥手甩出不知什么东西,击中黑暗中的一颗大树,只听“啪”的一声。“飞剑术,你现在练,不知能否来得及?若斩敌统帅,或可退敌。”
“我已试着练过,但招来术刚运用熟练,飞剑术我觉着没有一年半载,绝难有所突破。”墨翟摇头道。
“要走咱得赶快走,感觉这次申途带领玄通派倾巢而出。一旦城破,他们必将借助莒军围剿咱的道场,到时你我及秘笈都难保全。”公孙渊说。
二人默默行走在武城外的荒野里,夜露凝重很快打湿衣襟。
墨翟停住拧一把衣角,心有不甘地说:“现在回去先杀了申途再说,即使不能阻挡莒国大军,也不能让玄通派的人舒坦了!”
“要不要回城再与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毕竟是获得封地的绝好机会。要杀刚才就该出手,玄通派的人咱也不识得几个,无法阻止他们协助莒军。”公孙渊也犹疑不定。
“不然等明日莒军攻城,他们主帅必然露面。只要识得其人,借助夜色,明晚我潜入莒军大营,击杀他能有多难?”
“两军对垒,莒军主帅必定坐镇后方,想看清其真容怕是不易。”公孙渊说。
墨翟想了想,问:“如果咱扮作申途,斩杀两位随便什么莒军将领,嫁祸于他,会不会有用?”
“离间计?”公孙渊拍手道,“只要玄通派的人受到怀疑甚至排斥,咱就有机会跟他们谈条件,少受他的要挟。”
“想狙击莒国大军,咱们的希望就在于,上万阴兵能完全挥作用。玄通派的人在暗处,想让他们袖手旁观,硬来不行,只能智取。”
二人盘算一番,感觉离间计或许有戏。
距阴兵攻营过去约么一个时辰,回望莒国营寨已然安静下来。此时施幻术假扮申途,引不起注意,入营寨杀人反而难达效果。公孙渊琢磨着,明日一早莒军用早饭时,在敌营杀人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想到此,二人立刻回返往莒国大营而去。
翻过寨墙,公孙渊与墨翟潜入一座小型军帐,打晕里面的几名士兵,堵嘴绑起来。
二人挨到天亮,当吃早饭的锣声响起,便立刻施幻术。公孙渊化作申途的模样,墨翟扮成门徒。二人来到伙房外,不由分说踢翻两个军士,一人刺了一剑。
6续赶来吃饭的士卒,见此情景,现场立刻喧哗起来。
公孙渊与墨翟拎着滴血的长剑,在众人注视下闯入一座大帐。
墨翟施药迷倒帐中之人,公孙渊杀死主坐上的将官,割下其头颅。等二人再出营帐之时,已有一队持长矛的士卒拦在帐前。
“若不是我等玄门中人,破解武城的鬼兵,尔等昨夜早变冤魂!再敢对爷不敬,就是这个下场!”说着公孙渊将头颅扔向拦路的士卒。
众人一时被震慑住,不由让开路任由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公孙渊与墨翟径直走向申途的军帐。
看到自己样貌之人变作公孙渊,申途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刚想施迷药制住二人,却被墨翟跺脚出的气浪,震翻在地。
眼看着公孙渊与墨翟幻化成两名士卒离去,申途再起身追出帐外,只见成群的士兵正向他的军帐涌来。
好在距营门不很远,墨翟与公孙渊在幻术失灵前,已从容混出莒军营寨,二人一溜烟般奔回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