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姗姗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他从来都不会问关于父母的话题。夏姗姗还记得,初中的夏子良有所有青少年的叛逆,经常是被请家长的,后来有一次她又被请了家长,回去路上夏姗姗语重心长的让他不要再惹祸了,父母会很失望的,
“我从小就没见过他们,他们没有当父母的资格”
即使都快要哭出来了,可依旧倔强的看着夏姗姗。从此后,他们的话题中再也没有父母。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你五岁就被扔下,我更是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他们,家里唯一的一张照片,也在奶奶生气时候烧掉了,你说,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能那么狠心的扔下亲生骨肉”
他的眼神困惑,不解,自责,看的夏姗姗很是心疼,可她。。。。。。能说什么?
“我相信他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
夏姗姗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往下追问,
“我曾经想过他们是不是犯法了,可那么多年也没有警察上门询问,后来我又想,是不是已经死了,可奶奶说没有,你说他们是有什么天大的理由?”
“或许,他们的理由跟我有关吧”
“跟你?”
他似乎有些理解了,的确,姐姐身份不简单,如果只是普通人又怎么会跟鬼王结婚,那种他认为世界上根本不真实存在的生物。
他轻哦一声,“姐,我们真的是亲姐弟么?”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刚准备喝啤酒的夏姗姗在听见这句话后,秀眉微蹙,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只是觉得,你那么厉害,可我却什么都不会,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你会做饭啊,快去炒几个菜,我回来就是为了吃你做的饭的”
直到听见锅铲碰撞的声音,她才收回笑容,
“伍老三”
一股烟从夏子良的戒指中飘出,幻成伍老三的身影,“小的见过夫人”
“子良今天是怎么了?”
伍老三摇摇头,“就是跟隔壁老王说请个关公回来,其他的没了”
请关公?这又是他的什么新信仰?不过她不关心,
“乔莎或者是连逸有没有出现过?”
“回夫人,您跟王爷走的第一个晚上来过,被闻人将军给打走了,后面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只要弟弟安全就好。至于乔莎跟连逸,她现在也弄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那晚乔莎的尸体被找到,警察法医还有围观的人那么多,等她第三日去警察局问案件时,没有一个人记得有这么一个案子,而且那天播出的新闻,谁都没有看过,她被警察当作精神不正常的,差点给她送医院了。
而此时,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股血腥而又携带着腐臭的味道从地下室中逸散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墙边摸索了一下,顿时原本漆黑的地下室突然亮了起来,
整个地下室中挂满了一条条符文长幡,地面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与圈之间也勾勒着看不懂的符文,在圈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瓮坛,坛子上画满了诡异的图案,而坛口却有一颗活人脑袋,同时她的脸上同样画满了各色的符文。
当她这双无神的眼睛看到面前高大的男子时,瞳孔恢复了聚焦,眼神中透露着兴奋的光芒,嘴巴一张一合的出呜呜的声音。
如果夏珊珊在这里一定认识这只露出的脑袋是乔莎,而此时的乔莎就如同以前网上说的在北泰失踪的人一样,被砍去了四肢,被做成了人彘塞进了这个布满符文的罐子。
这个高大的男子赫然是连逸,他看着乔莎,
“怎么了?是饿了?”
他站在人彘面前,语气柔和,像是在跟自己的孩子说话,乔莎又呜呜两声,
“好,这就给你吃”说完他拿起桌上一块已经生蛆的生肉丢进她的嘴里。她贪婪的咀嚼着,这次嘴里出的是婴儿的尖叫声,
“那么喜欢?别着急,还有的事”
而客厅,暖光落地灯增加了一丝光亮,可沙上的女人情愿没有这盏灯,这样她就不用看见房间内的场景。突然吃的很满足的乔莎用她那双尽白的眼睛瞪了女人一眼,
“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又忙捂住自己的嘴
连逸似乎终于想起她了,缓缓回过头,
“久等了,黄小姐”
他的眼神空洞幽深,女人强忍住恐惧,“不着急”,
“我不是已经满足了黄小姐的诉求,怎么?找错人了?”
“不,没有,就是他”
“那黄小姐还来这儿做什么?”
“可他不认我”
“哦?”这个话题引起了连逸的兴趣,他走出来坐在了她的对面,一副玩味地看着她,
“那黄小姐现在有什么诉求?”
“我要让他身边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