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航恼了,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她,叶恋果是母亲喜欢的,他要不拒绝的彻底一点,难保不会死灰复燃的,偏了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一副,我很大度,不会生气的表情。
一直到坐上车,顾远航都没理苏齐洛一下,苏齐洛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后,顾远航终是忍不住了,把车子往路边一停,转身怒视着苏齐洛问道:“苏齐洛,我们结婚了,你明白吗?我们是夫妻,你知道吗?”
苏齐洛让他吓了一跳,心想,这又发的那门子疯呀。
“其实,顾远航,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的,不用那么较真的。”
苏齐洛话音刚完,顾远航就如饿狼扑食般的扑了过来,低下头,吻上她的唇,使劲的吸吮着,厮咬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堵着她那不听话的小嘴。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苏齐洛双眼乏着水雾,顾远航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一字一句话说:“苏齐洛,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这个婚,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结的,情愿或不情愿,说开始的人是你,但说停的人了必须是我,我不说停,你就不能停,明白吗?”
换句话来说,是你起的头,收尾得我来决定。
顾远航这会儿的神情,带着股狠冽,带着股绝决,带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威严,苏齐洛很是诧异,这个婚到底结的对吗?
她真的没有想长久的,她的未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顾远航这个人呀。
“你的未来必须有我。”
又是一句肯定句,苏齐洛甚至有一种错觉,难不成她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要不然就是顾远航这丫的会读心术,没有道理她心里想什么,顾远航都知道吧。
“来,乖,说你知道了。”顾远航偏还不放过她,身子死死的把她压在座椅上,那神情,你要不说答应的话,他就不起来的样子,十足十的痞子样。
苏齐洛心里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的,这精分的男人,怎么一天之间就变得这么不一样了,还是说他本来面目就是这样的。
“知道了。”没好气的回一句,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过了一时算一时的。
车子重新驶上路,顾远航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还拧开了车上的音乐,那得意又愉悦的样子,让苏齐洛很想抽他两嘴巴子。
到了t市的海训场和齐民一家子汇合后,顾远航是充当了解说员和陪同人员,带着齐民一家子好好的逛了下部队。
在招待所开了房间,用来中午休息的,苏齐洛陪着走了一会儿,就累,跟刘爱悔一起回了招待所。
刘爱梅对这部队是没什么好感的,就齐民每日里都嚷嚷着想当年在部队怎么着怎么着的,听得她头疼。
在她看来,不就是海边,地方大点,有几个训练场,有什么好的呀,不过苏齐洛这个老公,刘爱梅很是满意,是个军官,家里肯定有钱,这以后齐民看病的事情,也算是有着落了。
上次去检查的钱,都是苏齐洛出的,刘爱梅其实很怕苏齐洛不管齐民,也怕齐扬犯厥,非让她拿那拆迁款出来。
“小洛呀,这次真的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妈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刘爱梅一边抺眼泪,一边开口说话。
这一声自称的妈妈,可让苏齐洛惊悚了,说实话,刘爱梅刚嫁给齐民那会,苏齐洛的确是管刘爱梅叫妈妈的,一直到刘爱梅生了齐扬之后,都是这么叫的。
起初刘爱梅这后妈当的也的确可圈可点的,但后来就不行了,一是有了自己的亲骨肉,二是家里越来越穷,对这养女自然就爱不起来了。
所以苏齐洛差不多八岁的时候就会做饭了,好在人也聪明,学前班都没上,直接上了一年级,那时候,养父打零工每周回去一次,刘爱梅也要上班,每天中午苏齐洛都要回来给齐扬做饭吃,也就是小时候那相依为命的感觉太过强烈,所以苏齐洛对齐扬格外的好,真拿齐扬当亲弟弟一样的疼着。
到齐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生齐悦的时候,刘爱梅已经不工作了,之后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可想而知,也是寸步难维,一家人就靠齐民打零工得来的那点钱,日子过的拮据,刘爱梅每每心烦时,都会拿苏齐洛出气。
有一次,苏齐洛被打,哭着喊着妈妈不要打我,刘爱梅听她叫妈妈,那叫一个气呀,当下就打手中的细棍给打断了,指着苏齐洛骂的可难听了。
让苏齐洛以后不准再叫她妈妈,那时候,苏齐洛刚十二岁。
也是从那以后,苏齐洛越发的沉默,不再叫刘爱梅妈妈,还会挨揍,但却不会再哭喊着说别打了。
一直到十五岁离家前,刘爱梅才收敛了一点,所以说,刘爱梅这会儿的嘴脸,苏齐洛看了觉得恶心。
虽然亲生母亲王凤仙对她也没多好,但最起码,王凤仙还算疼她,没有打过她,虽然亲生母亲没少管她要钱,但每次出门回来,或多或少还会给她带个礼物。
刘爱梅见苏齐洛没有应话,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心想,这是找个有钱人了,就不理她这穷爸穷妈了。
“小洛呀,你姐姐不是当老师的吗?能不能给说说让给齐悦找个好点的学校,我和你爸打算把齐悦也给转过来,这齐扬说话就要上大学了,以齐扬的成绩肯定能考个b市的大学,这样我们一家人还可以在一起,你爸也不会老念叨你了。”
这才是刘爱梅的目的,b市是大城市,那教学质量不用说,再加上他们在老家,都是齐民那一家子穷亲戚,如果不是那些穷亲戚拖累,也不会穷到出了给那几十万的拆迁款,没一分存款的地步。
“呵呵,阿姨,这怕是你的想法吧,爸爸的家人都是l市,这要来了b市不得一年才能见一次。”苏齐洛最烦刘爱梅这势力的样了。
齐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一家子都是l市下面的一个小山村里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就出了齐民这一个,从部队里提干上去的知识分子。
本来齐民在部队好好干的话,前景是不错的,但当时因为和苏齐洛的生母亲王凤仙离婚一事,影响了在部队的发展,九十年代的军官的悲哀就在于,婚姻的好坏,会直接影响事业的发展。
那也是王凤仙太过份了,齐民那样的老好人都受不了,宁舍了前途也要离婚的。
“小洛呀,你爸爸这病,你也知道的,就是个烧钱的,我们要还呆在l市,还得管那一大家子,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刘爱梅想到这些也是心烦。
当年嫁给齐民时,当时这齐民长的也不错,不说玉树临风吧,那也是算得上高大帅气,而且也有正式工作,还小有文才,又是部队转业的,二话不说就嫁了,这结了婚,也的确风光过一时,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是长脸了的,但这之后,源源不断的穷亲戚一次又一次上门,可让刘爱梅恼极了。
偏生齐民这老好人,对家里也是照顾,宁愿自个儿娃儿过年不买新衣服,也得给山里那群小辈们买点礼物,为这两人也没少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