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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恶人（第1页）

将时间拨回到事件以前，临近夜晚的某座城市里。

雅各布置身于一间光线昏暗、有着开阔空间却又处处弥漫着血腥味的地下室。

他双膝跪地，身体抖，疼痛和恐惧在他的身上不断地蔓延。

墙上的烛火摇曳着微光，现出了他一副鼻青脸肿的惨状，却无法照亮室内的阴沉，以及在他眼前，一群同样把身子藏在阴影中的人。

周围嘈杂的背景声中夹杂着妇女的尖叫，或是孩童的哭喊，或是商人挑剔钱货的争吵，甚至还有虫子啃食腐肉时出来的，令人头皮麻的吱吱声。

雅各布心中寒战，却只能充耳不闻，用着讨好的语气，不止一次卑微地央求道：“再宽限几天吧各位老爷，就几天，我很快就能筹到钱，很快的啊……”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下清脆又响亮的巴掌。

被人群拥簇在中央的男子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雅各布：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到现在你已经欠了我们三十金镑，我们红手印借你那么多钱是因为我们心怀良善，看不得穷人受苦，但是到了要你还债的时候，你却是一拖再拖，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可……可是当初我只是借了五金，你们给我的还不到……”雅各布试图据理力争，但是很快他的脸上又挨了一拳。

“有什么问题吗？当初我们这么一群兄弟不知疲倦地替你筹钱，难道我们不应该收点辛苦费？”

男人说话间，身旁又有数人从阴影中走出，那是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坏笑，眼睛却里透露着几分凶残与狠辣，看上去就像一群不怀好意的鬣狗。

雅各布被吓得连连向后退去，脸色白。

而为的那人轻蔑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再说，一开始不是你说的，只要赢了就能赚回来吗？既然你来钱这么容易，我们当然不介意用最快的度给你钱……”

他那渗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雅各布那满是伤痕、颓废、惨白的长方脸，缓慢而冷淡地说道：

“不要说我们没有帮过你，雅各布，没有赢钱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们的，我们当初慷慨解囊缓解了你用钱之苦，现在我们要把钱收回来，请你不要不给面子。”

“不行的……还不起的，这么多钱我根本还不起的……”

雅各布汗流满面，头脑晕眩，强烈的恐惧之下，只觉得眼前世界好像在不停旋转，转的他想作呕。

“我听你说，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和妻子是吗？我们这边委屈一下自己，为了照顾一些客户的独特口味，可以勉强收下她们，给她们一个好的去处，以后也不用再跟着你这坨狗操的垃圾整天吃苦受累。”

雅各布的心脏跳动地厉害，一缕希望的火光在他眼底闪过，他抿了抿嘴，用着干涩的声音问道：“那我就不用还钱了？”

“妈的，你这狗玩意还真的卖啊哈哈哈……也不是不行，但她们只值十五、二十弗尔吧，给你折算一下就是半枚金镑，毕竟这里离你那鸟不拉屎的小破村也太远了，我的兄弟跑一趟带俩人还是要辛苦费的。

但这样下个月再算上利息，你只要再还三十一枚金镑就可以了，零头我都给你抹掉了，是不是很感动呢？”

领头人冷酷地说完，便恶趣味地看着雅各布脸上的表情从欣喜转为更深沉的绝望，欣赏了一会，他突然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说道：

“但我还听说，你曾经在你的老家当过猎人是不是？那想必你对你们村周围的情况也是很了解的吧？

不巧，我有一位朋友最近想要去那里办点事，我觉得你这个废物应该能派上点用场，如果做的好了，还能获得一笔不错的报酬也说不定哦……”

他就这么蹲下来，像一个亲切的朋友一样揽着雅各布的肩膀，微笑道：“你应该听过的吧，那个名为‘精灵’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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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我的东西！还给我！你还给我！”

一间昏暗、狭小又带着几分酸臭味的房间里，一个头上还流着鲜血的小姑娘正死死地拽着雅各布的手，试图把那个护身符抢回来。

然而，雅各布只是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任凭她怎么哭闹也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甚至举起手，朝着女孩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把她打得摔在了地上。

“还给我，那是伊梦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