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却睁开了那双眼,虽然依旧没有焦距,也看不真切,但也许是今晚的那几杯酒,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再拉近。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脑子里想着的,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粉白的指尖在床单上摁住苍白的弧度,浸润了欲念的瞳孔里都是他。
品尝起来像一块绵软香甜的小蛋糕,夹着他不肯松,泪水几乎将他的心给烫的灼烧滚热。
暧昧的欲在脑海轰炸,犹如在气泡水里丢入一块泡腾片,吡啵刺啦声中水汽急速上涨,瞬间将理智和现实拉扯。
她的两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整个身子都贴向了他。
用力将他往下拉,她的足尖用力到紧绷,他们的鼻尖对准了鼻尖,只要他再往下,就能亲到那两片肖想了许久的红唇。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将陌生的男女,淡忘出彼此的记忆。
何况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他。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带着甜腻的酒气往他怀里钻,理智完全失控地扯着他的衬衫扣子,意识模糊地要他帮帮她。
他突然觉得很不公平。
他清醒得记得她,她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泣,红了眼眶。
为另一个男人醉酒,给了他可乘之机,可他并不觉得欢喜。
他像个躲在暗处的影子,见不得光。
可也唯有这样,才能与这片清冷月光共享片刻孤独。
这一瞬间全部打破
昏黄的光下,她的睫毛阴影落在小巧挺立的鼻梁上,像蝶翅震动,又仿佛落脚点在他心里,轻轻拂动间,撩拨的他心弦震颤。
鼻尖与鼻尖相抵,她和他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仿佛已经到了终点,不能再进一步。
他们的关系不合适,气氛已经到了,弦已经崩紧,只差一个主动,他们或许就能天雷地火的吻在一起。
就算只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司意眠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丁点抵抗力,温顺乖巧地如夜里静静绽放的夜昙。
他顺势倒入沙发之中,空气中的微粒瞬间浮沉,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与他紧紧相贴,严丝合缝。
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落地灯被他倒下来的动静晃道,弹簧弧线的灯管上下跳了跳,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交叠的影子时而靠近时而分开,像极了亲昵拥吻的爱侣。
空气中暗流涌动,光影回旋,顾时宴抬手拨开她落在他脖颈间的发,他像是被荷尔蒙蛊惑,扣住她的手腕,直接翻转了位置,将她压在了身下。
总有一个人,她光是这样凝视着你,便能让你理智全无,血脉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