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赔偿才能私了十万不可能那是一条人命拿一百万”
苏涵头痛欲裂,脑子里有不少声音在响,吵得她几乎要疯。
“小涵小涵醒醒”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猛吸一口气,梦境的残留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她人醒是醒了,却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小涵”贺炜聪惊喜地喊她,“你终于醒啦你睡了两天两夜呢你再醒不来我也兜不住了,得给你家里去电话,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头还痛不痛我去喊医生来”
苏涵的眼睛眨了眨,将视线落到贺炜聪脸上,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看到男朋友她应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毫无波动,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
这个念头一起来,苏涵就是一惊,她按着额头,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隔着一层纱,十分奇怪。
对了,她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梦境支离破碎,梦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好像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被吵得头痛欲裂,脸色很是难看。
“小涵”转头过来的贺炜聪僵住,被苏涵的模样吓到了,着急地问,“小涵你怎么了”
“水,我想喝水。”
“哦、哦”
苏涵接过水开始喝,贺炜聪出去将医生喊进来。
“没事了。”医生进来给苏涵检查了一遍,说醒来就好,“大脑非常精密复杂,有人被一颗黄豆砸到头都能没命。你这个伤口虽然不严重,连缝针都不用,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防止出现别的症状,你还是多留院观察几天”
等医生离开,贺炜聪说“我们先别出院,多住几天,反正伤你的李珍要负责给医药费,不住白不住。”
“是李珍打我的”苏涵问,当时她压根儿什么都没看清就晕过去了。
“对,你的同事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的时候她求我不要报警,说会承担医药费。小涵,你怎么想”
苏涵现在千头万绪的,总觉得到处都怪怪的。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那种欢喜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你那个同事真是有病无缘无故干嘛拿烟灰缸砸你,还是报警吧”他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
“算了嘶”话没说完,苏涵觉得头疼得一抽,忍不住哼了一声。
“来来躺下,那么大的烟灰缸呢”贺炜聪比划了一下,后怕地说,“还好你没出事,你也听医生说了,人的脑袋是多么精密脆弱的地方,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出大事。”
烟灰缸
苏涵想起梦中那个声音,原来自己是被烟灰缸砸到了,可梦里梦里说她是被砸死了
不过梦境不可信,她被烟灰缸砸了,梦里梦见不详的对话也不算奇怪。她现在觉得更奇怪的事情是为什么她对男友贺炜聪似乎没有感情了
怎么可能呢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每次见到贺炜聪,她都觉得心口如有小鹿乱撞,欣喜溢满了心田,欢喜得嘴角上扬。
她静静地看着贺炜聪,满是疑惑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眉眼还是原先的模样,是她最喜欢的书卷气,皮肤也白,让他这股知识青年的气质更加突出。看着她的眼神也跟以前一样温润柔和,带着关切和心疼。
还是她喜欢的模样,为什么没有心动的感觉了呢
那温柔的眼神,她怎么也毫不动容也没有心跳加呢
看在贺炜聪眼里,那就是苏涵脑子还没清醒,于是让她赶紧休息“闭上眼睛养养神,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喊我,我一直都在。”
苏涵闭上眼睛,很快她就再次睡着,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就清晰得多了,她梦见了自己的妹妹苏沅,与她平淡的长相不同,她的妹妹长得真的很好看,同样是鹅蛋脸,苏沅的五官更加精致,一双眼睛尤其生动有神,惹人怜爱。妹妹跟她讨要项链,梦里的自己无奈地说“小沅,这是我出生就握在手里的,一直都戴在身上,我觉得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妹妹苏沅抱着她撒娇啊撒娇,真的是又娇又可爱,可苏涵还是没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特别清晰,苏涵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她想沅沅跟自己要这条项链好几年了,连做梦都能梦见沅沅跟自己要,看来真的是被要怕了。
紧接着她又做了另一个梦。这一次更夸张,她竟然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不,应该说是出生时的场景。她听见了有人在惊奇地说话,说什么“太神奇了,这孩子手里握着一个珠子呢”“二嫂这是生了个贾宝玉呀”“胡说什么呢,读点书就拿来乱炫,赶紧的把小被子给我,二弟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那几句话真的太清晰了,清晰的好像就在她的耳边。梦中的苏涵觉得惊奇极了,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这梦实在诡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能有出生时候的记忆呢
忽然她一阵心悸醒过来,现自己的脖子处有拉扯感,原来是自己揪着项链。
醒来时苏涵将梦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觉得那就是真的,她想要细想,脑子里另一种想法扑上来打断她。
就是个普通的梦,想那么多做什么。
然后苏涵就没有再想了,睡意再次将她淹没。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