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你刚来没几天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以后没我陪着就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来没有看到你有多担心?"
说着,俯□又要吻她。
"听话,以后不要这样了,嗯?"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温柔的,却又容不得人半丝的辩驳。
沧蓝仓皇后退,拍开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展暮,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展暮比她高出两个头不止,静静的俯视下,沧蓝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压迫感正兜头罩下:
"我的口语完全可以与人进行正常的交流,而且我这么大个人了,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我会问路更会找警察,你根本不必担心。"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绞在她身上,一片静默过后,沧蓝凝着他看不出情绪的面容,咬咬牙,放柔了声音说道:
"展大哥,我们现在的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男女朋友,连未婚夫妻都算不上,你不能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况且,未来的事没人知道,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问她,依然是平静的语气,可隐藏在寂静海底的,却是汹涌的可以将人生生吞噬的波涛。
有些惧于他迫人的气势,她本能的后退,逃避着这个话题:
"你……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早餐。"
语罢,她转过身就想往厨房跑,心脏突突的跳着,就像是遇到猎豹的脱兔,在他锐利的眸锋中惊慌逃窜,殊不知她那点小伎俩他
只稍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在胎腹之中。
沧蓝还没摸到厨房的门口,就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腰部一紧她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告诉我,说不定什么?"
他的笑容很柔很浅,只是捏着她的手劲却越发的大。
她被迫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对于他的碰触本能的产生了抵触:
"我没别的意思。"
小东西打着什么心思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沉默的凝了她半晌,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
"小蓝,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今天如果不是我你该怎么办?乖,以后没我陪着就不要轻易出门,就如你说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沧蓝心中咯噔一声,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有些委屈,被扒手盯上也不是她的错,她只不过是出去散个步,怎么经他一说,她倒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我……你不能关着我。"
沧蓝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他那么忙,能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难不成她又得跟上一世一样,一整个暑假都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这次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妥协的:
"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展大哥,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我不小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应该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
他覆上她的手,攥在掌心中揉捏:
"我知道你不小了,问题不在你,是我,我会担心你出事,宝宝乖,听话,你想去哪里玩我抽时间带你去,以后乖乖的呆在这里好不好?"
"不!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别说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即便成了夫妻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蓦的抽出自己的手,恼怒的瞪着他。
沧蓝对纽约这个城市充满了好奇,既然有机会来,便希望能多出去走动走动,长点见识,她不想因为展暮的一句话,这一整个暑假里就只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可她的话听在他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展暮微眯起眼,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们的婚事只是迟早的事,不论你做什么,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她咬咬牙,冲动的脱口而出:
"我不会嫁给你的!"
眸中最后一丝温情褪尽,他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大手蓦然掐上她的下颚:
"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
沧蓝想要后退,颊上却传来一阵刺痛,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他就像是
一张网,牢牢的将她罩在身下: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要你?"
"展大哥。"眼眶蓦的一红,她哽咽的道:
"你爱我吗?"
料不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
"你不爱我。"看着他的脸,她淡淡的说着,心中益发酸涩: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怎么来,或许……或许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可女人的青春有限,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会出现很多很多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到时候等你厌倦了我转而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展大哥,我们真的不合适,你条件那么好,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呢?而我只想找个普通人平静的过完一生,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会将你当成兄长那般敬爱……"
"闭嘴。"他俯视着她泪眼婆娑的面容,身下的女人虽然在哭,可那背脊却挺的笔直,他看得出来她不是说说而已,只怕在这一世中,她早早就将他剔除了自己的人生……
多可悲,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展总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的小蓝又一次想要扔下他,她漆黑的瞳眸中写满了对他的抵触,她发自内心的要撇掉他,将他干干净净的赶出自己的世界。
就犹如十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她走得突然、决绝,任他如何哀求,挽留,哪怕是在梦中,她也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