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说出来,没了他意料中的效果,只觉得有些尴尬。
“你想说什么?”凯茨微微皱眉,他注意到四周还有几个人在观察着他,貌似和眼前的男人是同伴而来。
“哦,凯茨先生,请不要这么认真。”男人耸耸肩。
“我叫莫尔·赖斯。代表我的老板—罗伯托·福尔曼先生而来。他想与您当面谈一笔委托,价格不菲,您不会想拒绝的。”
罗伯托·福尔曼(RobertoForeman),凯茨知道这个名字。
他是东部的富豪,凭借手下以石油为主,以及各种赚钱的产业成为名声响到西部的人物。
一个在东部过着富裕生活的资本家,派人来到西部找一个赏金猎人。想必和好事没什么关系。
凯茨不了解罗伯托·福尔曼,只知道他是当今美国有名气的资本家,从一个平民一步步爬到顶端。
“你误会了。”凯茨回答,“我是一个赏金猎人。如果福尔曼先生要找一个杀手,替他杀死他的竞争对手,还要装作和他没关系,你们应该去更偏的地方。”
“啊,凯茨先生,是您误会了。”莫尔摆摆手,“福尔曼先生绝非想雇佣您做非法杀手,我们知道,也敬佩您的为人。”
“福尔曼先生是想和您谈谈别的委托,我现在不能透露具体内容,但是相信我,绝不是您以为的雇佣杀手。”
“如果您愿意谈谈的话,福尔曼先生就在洛杉矶,我们将护送您去。”
莫尔谦卑地微微低头,但这个动作在凯茨看来满是虚伪之意。
“我没有兴趣和一个企业家交谈。他踩着其他人的尸体爬到了现在的高度,我这样的人和他这种资本家差距大着呢。”
凯茨说完,也不再有耐心,准备走进酒馆。
“啊,这样的话,”莫尔有些轻蔑地浅笑,“不妨我们进酒馆,我请您喝一杯?”
“然后再让跟我来的朋友们去问候一下图萨·布兰卡先生,看看他对于自己酒馆是否有翻修的想法,我们可以帮他砸掉一些他想改进的地方。”
莫尔耸耸肩盯着凯茨,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嘲讽。
凯茨注意到周围观察他的人靠近了几步。他看向莫尔,原本平静的双眼中多了一份杀戮之气。
“别威胁我,狗杂种。”凯茨不屑地盯着莫尔。
“你们的脑袋还没开花,仅仅是因为我不想在镇子里闹出动静。”
莫尔是东部难得的高手,他已经习惯了用压人一头的嘲讽方式与他人交流。
但此刻看着凯茨的眼神,听着他的话语,莫尔第一次不自觉地收起他的嘲讽眼神,在一瞬间感到一股凉意。
不对,莫尔想。这个凯茨不是虚张声势,他还没出手,但莫尔看得出来,眼前的人似乎是第一个他不能以他习惯的方式来招惹的。
莫尔已经不止一次遇见过不惧他的对手,但唯有凯茨,他只需要看着莫尔,说两句话,莫尔便能从凯茨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要遮蔽锋芒。
“我感到很抱歉,凯茨先生。”莫尔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我无意冒犯。”
“只是,您也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我所做的只能是转达福尔曼先生的意思。”
刚才的嘲讽之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无奈。
凯茨默然,他知道莫尔说的对。
如果这位福尔曼先生执意要找他,以他了解的资本家的性格,无论凯茨最终是否和他达成协议,在见到凯茨本人之前呢福尔曼不会罢休。
凯茨对于威胁毫不在意,但他无法保证此时闹僵交火的话酒馆内不会伤及无辜。
“我可以跟你去,赖斯。但是你要立刻带你的人和酒馆保持距离。”凯茨叫着莫尔的姓,但并没有叫先生。他的不敬表达的很明显,但莫尔只能装傻。
“那就太好了,凯茨先生。”莫尔微笑着回答,向周围的手下摆了摆手。
“这匹马是我租的,我要去登记长途旅行。”凯茨道。
“不需要,凯茨先生。请乘坐我们的马车,由我们护送您到洛杉矶。”莫尔回答。
凯茨默默点头。无论这个福尔曼不远万里来到西部所为何事,他必须先带眼前这些人远离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