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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钟煦呈答应后并没有跟他接吻，晁凌山有些遗憾，而这个女孩正好弥补了这个不足。

当时下着小雨，时间又晚，校门口十分冷清，基本没什么人经过。

等晁凌山发现那双看了他许久的眼睛时，女孩子已经搂住了他的腰，脸颊绯红一片地问他要考什么学校，说想和他填一样的志愿。

晁凌山无法形容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明明漂亮得像艺术品，却因为颜色过黑，而且情绪阴冷，对上的刹那直接给人一种被恶鬼盯上的诡异感。

那时候庭钺还很小，不过八九岁大，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穿着清清爽爽的男式t恤和五分裤，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站在巷子口的阴影里，像是等人，又像是黑暗里滋生出来的鬼魅，苍白而瘆人。

那次照面给晁凌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那个孩子看他眼神实在过于直白刺眼——极度的厌恶和憎恨，就好像他是什么非常该死的人一样。

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孩子身上，本来就诡异又古怪。

直到后来接连几次在钟煦呈家附近见过这个孩子，晁凌山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变态一直在跟踪钟煦呈。

“前两天有个高中同学打医院电话找我，问我今年去不去参加同学聚会，”

钟煦呈不打算再无休止地被纠缠下去，索性不留余地地把话挑明，反正他跟晁凌山那段撕扯得稀巴烂的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追忆的地方，

“他跟我打听你是不是真的跟李蔓宜分手了，还说你们当时多么恩爱，一起考去s市，风风雨雨走了四五年，甩开那些高考完就各奔东西的小情侣好几个w城。”

晁凌山的脸已经难看到不能用言语形容，他万万没想到钟煦呈居然还跟高中的同学有联系，他原以为按照钟煦呈清高要面子的性格，毕业后一定会跟这些人断绝往来，所以完全不担心自己跟李蔓宜那段过去会被发现。

因为就算被发现了，他也可以想别的借口，譬如要还人情债，李蔓宜死缠烂打，或者是钟煦呈当时的不告而别令他痛不欲生，而李蔓宜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和安慰……

总之，绝对不是现在的局面。

“小呈，”

晁凌山咽下一口慌乱，干巴巴地大张着嘴想解释。

钟煦呈却耐心告罄，站起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晁凌山，你是在锋麟集团工作对吧？”

“锋麟集团的千金小姐好追吗？”

晁凌山急于解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如果她知道你对一个男人纠缠不休，你锋麟未来驸马爷的位子还能坐稳吗？”

如果说刚才还抱有一丝侥幸，那么这一刻，晁凌山是彻底感到害怕了。

钟煦呈眼里的情绪过于凌厉，仿佛看透了一切，与他记忆里单纯又心软的少年相去甚远。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强调，如果不想你做的那些恶心事被你公司的同事知道，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对你毫无兴趣，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多得是，我没必要吃你这口又干又老的回头草。”

杀人不见血，大抵说的就是这种。

晁凌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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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着拜访亲戚，浅更一下，垃圾初恋之后还会进行最后一波虐杀，现在暂时下线～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晁凌山人设矛盾，其实我在构思的时候就是想写他是一个自私自负，伪善，只爱自己，喜欢利用物质或者成就证明自己很优秀，比如拿下钟煦呈，借富家女做踏板，说到底就是自卑但是又虚荣心强，喜欢活在别人艳羡的目光里，我觉得这类人还蛮典型的。

碰碰运气

林丛盛最近一堆破事儿。

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还得分心应付晁凌山三天两头的电话轰炸和拜访。

他都想好了今天要跟这个姓晁的说清楚，结果一开门，就看见钟煦呈在摆弄他的咖啡机，而且看遍整间屋子，就他一个大活人。

“晁凌山呢？”

他颇为疑惑地翻微信聊天记录，确定那个姓晁的二十分钟前给他留言说在办公室等他。

钟煦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从容地抿了一口：“吓跑了。”

“吓跑了？”林丛盛十分吃惊，视线转了转落到钟煦呈身上，“你干的？”

“嗯。”

“厉害啊。”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林丛盛突然乐了，脚跟往后一顶带上门，“我还在想要不要粗暴点让他滚，你就帮我解决了。”

他迫不及待地八卦：“快快快，趁现在有时间，跟我说说你怎么把他吓跑的？”

“粗暴点让他滚？”钟煦呈很会抓重点，薄薄的眼皮往上撩露出几分不解，“你不是向来主张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因为要发展人脉的关系，林丛盛向来乐意结交朋友。

哪怕那些人对他没什么帮助，或者脸皮厚些还不熟就浑水摸鱼占他便宜，林丛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帮则帮完全不计较得失。

所以钟煦呈一直觉得他身上有种过时的江湖义气，搁古代就是大仁大义的侠士，但放在现代，隔三差五就跑偏成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和别人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晁凌山？”

林丛盛不屑地嗤笑了声，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又实在看不过去，“我之前在s市遇到他的时候，他给我的名片是锋麟集团的执行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