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边榆骂了一句,接着说,“谢之临。”
“小谢?他找你干什么?”段东恒短暂地疑惑后换成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们……”
“他现在住在我那。”
“啊……啊?”饶是段东恒知道边榆精彩的过去,直到绝大对数的人对于边榆的糖衣炮弹都没有抵抗力,却也没想动谢之临这么快就妥协了,尤其是这位少爷那么多招式还没施展。
“你不会真的用二百万去逼小谢就范吧。”
边榆斜了一眼段东恒,将一条消息编辑完发出去。
段东恒开了酒给边榆倒了一杯,递过去说:“那小孩真挺不容易…算了,人各有志,我就不碎嘴了。”
边榆接过杯子:“谢之临说我家门口有几个人鬼鬼祟祟,问用不用报警,不过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
“鬼鬼祟祟?是专门找你的吗?你住那个地方还有谁知道?我以为只有我和程宗崇知道。”段东恒惊讶,他以为边榆住在现在的住所就是为了清净,怎么着还热闹上了。
“那知道的人可多了,我这么个微末的小人物,分分钟被一堆人找上门,你不还告诉了谢之临?”边榆喝了口酒,没就这件事说下去。
段东恒摸了摸鼻子,低头喝了口酒。
边榆说:“你跟程宗崇凑一起又盘算什么了非要叫我出来,要说赶紧说,我等会儿得回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事可别把大学生吓着。”
“可真是家里有人了,重色轻友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段东恒玩笑着说了一句。
也没有非要等程宗崇,但边榆方才说的那件事段东恒不自觉地上了心,能跟着边榆到新居,鬼鬼祟祟一通离开的人肯定没那么简单,更何况段东恒坐下时不经意间看见了边榆手机上的提醒,是监控异动提醒。
边榆摇晃着杯子一直看着舞台中央唱歌的人,若不是知道边榆刚把谢之临拿到手里,段东恒都快怀疑边榆是不是对台上那个产生了兴趣。
多少有点不是个东西,放在边榆身上又很合情合理。
这会儿有服务生陆陆续续端上果盘,后来又放了几瓶酒。
人走了,段东恒说:“也没别的,程宗崇说好久没聚了,想聚聚。”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进来,在二人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自顾自地随便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将酒一饮而尽后,他“哈”了一声,似乎才缓过一口气,骂骂咧咧地说:“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边爷你什么时候毁灭世界,记得带我一个。”
来人正是程宗崇。
从前花里胡哨的程少如今一身得体地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可惜一开口就暴露原型。
他周身携带冷气,一屁股坐在段东恒身边。
其实程家很不错了,无论是程宗崇的父母还是家里长辈都对程宗崇很上心,即便知道程宗崇的样子很难担起重任,却还是愿意再试试。
边榆给程宗崇的酒满上,段东恒眼看着自己的杯子成了别人的,他没吭声,转手又拿了个新的。
又一杯酒下肚,程宗崇的气可算是稳了一些,说:“这破班真是一天也上不下去,老子明天就辞职。”
这话纯属气话,程宗崇的工作不是说铁饭碗不会辞人,而是缠在他身上的小鬼,逃不掉。
段东恒安慰他:“自己家的产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看你上班不还多了点零花钱吗,多学学挺好,总不能让你爸养你一辈子。”
“说到零花钱我就来气。”程宗崇刚沉下去的火气蹭地又窜了上来,“我现在卡里就剩每个月的工资了,我爸说让我自食其力,赚多少花多少,这不是让我死吗?”
边榆和段东恒对视一眼,这招有点狠,就程宗崇那种大手大脚习惯的样子,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他开一瓶酒的。
段东恒打圆场:“哎,算了算了,今天不提那些糟烂事,我这还有你的分红呢,每个月也够你玩几天了。”
程宗崇忘了还有这茬,这么一想倒是让他糟烂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提杯碰了一下段东恒的,说:“还好有兄弟。”而后看向边榆,“边爷也会养我的对吧?”
边榆:“不好说,保不齐之后我也跟你一样每个月靠那点工资过日子。”
程宗崇一愣,看了眼段东恒,又看向边榆,最后犹犹豫豫地“啊?”了一声,“哦对,听说边爷也去上班了,乐,看来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就只剩东恒哥哥一个大腿可以抱了。”
“别别别,可别。”段东恒吓得连连摆手,“我那点钱可入不了您二位法眼,还是放过我吧。”
程宗崇脱了固人的外套,扒拉了口西瓜,想起边榆之前莫名其妙去找他的事情,噗嗤笑出声,问道:“不是边爷,前天早上你去找我所以受到刺激,突然想要体验一下打工人的痛苦还是你老子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就去桦旌了?”
边榆靠在沙发上,眼睛又放在了远处的舞台上,漫不经心地说:“边博义岁数大了,总要有个儿子去分忧吧。”
“父慈子孝?”程宗崇觉得很梦幻,但又想起边榆那个坑爹的婚事,又觉得上班算不得什么了。
边爷如今脾气好了,逆来顺受咯。
段东恒嘟囔:“真不想跟你们两个等着继承家业的富二代说话。”
程宗崇嘿嘿一笑,又啃了一半西瓜,抬头发现边榆还在看那个唱歌的,疑惑地跟着看了眼那个方向,紧接着又去看段东恒用眼神询问。
程宗崇的眼神里简直存了8g的种子,段东恒只觉得眼睛疼立刻撇开头,边榆这时前弓身子突然说:“平蒲那边我安排了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