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留下我们扛那些苦痛,那种感觉你知道吗?”韩二捏住她的下巴。
安瑜可心知韩二激愤万分,便转向贾老爷:“尊夫人受了贝夫人的连累是没错,但是这种事情你们不怪做坏事的人,却来怪我爹娘,而来寻我的仇,你们这根本就是黑白不分啊。”
“你不必说了,今日若不毁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就让你爹也尝尝那滋味!”贾老爷一挥手即上来了两个欲光满面的男人。
安瑜可一看,他们是来真的,吓得动弹不得,嘴唇哆嗦着:“我跟你女儿贾绝色可是好友,你这般做不怕绝色怪你吗?”
“绝色吗?如果她知道她娘不是善终,而是因为受了羞辱而上吊的,你觉得她还会将仇人之女当闺友?”
安瑜可看着贾老爷和韩二退开,那两个男人一步步靠近,吓得尖叫起来:“啊,救命啊!”他们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早知道就不该问出这么多话来,而应该找办法脱身。
“你叫也没用。”韩二冷笑着关上门。
“你们,你们,护国公府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安瑜可这时候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搬出护国公府来做拖延。
那两个男人却似是没听到一般,看样子是被下了药,一个猛扑过来。
“啊――”幸而安瑜可手脚还是的,向后面退了一大步,可终究还是被困在了死角里。
“瑜可!”门外响起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但是带了十足十的担忧。
安瑜可抬头看那边的时候,他已经破门而入,身后的家丁一拥而上将两个男人摔倒在地。
“瑜可。”来人抱住了她,白皙的面此时却黑沉得吓人。
“你,你是……”安瑜可一看居然是刚刚在广场上给她让道的公子,惊讶于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瑜可,你不认得哥哥了吗?”赫连晖满面的痛心。
“我,不记得了……”安瑜可缓缓地应着,脑子却在急速转着,他说是她哥哥,那他是大梁人,是大梁的皇子?
“吱吱……”
安瑜可发现刚刚消失了的小袖子此刻又出现在了身畔,眼神中带着探究和关怀。
“幸而小袖子找到了我,将我带到这里,这猴子倒是精得很,不枉你养它那么久。”赫连晖摸摸小袖子的脑袋,可是小袖子龇牙咧嘴地不肯让他摸,只一个劲往安瑜可怀中钻。
安瑜可抱着小袖子毛毛的身子,原来小袖子还真就叫小袖子,而且还是这副身子的主人养的,果然世界上没有无因的果。
“太子殿下,门外的人都已经,如何处置?”门外的侍卫进来通报。
“太子?”安瑜可吸了一口气,她是公主,小袖子是皇家御养的猴子,而眼前唇红齿白的飘飘公子居然是大梁的太子。
“瑜可,你真的不记得哥哥了?你是不是还在怪哥哥?”赫连晖忽而声音凄恻,“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当初和亲的时候哥哥就该拦着的,是哥哥不好。”
“哥哥……”安瑜可忍不住就握住了他的手,“我确实不记得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我哥哥。”
“嗯。”赫连晖轻轻地应了一声却又笑了,“过往的事情,忘了也好。”
“如意!”
安瑜可听到古越歌的声音,挣扎着从赫连晖怀中起来。
可是古越歌看见一男一女抱得这么紧,而且安瑜可满面的泪痕,嘴唇是受过惊吓后的惨白,上前毫无预兆地就给了赫连晖一拳。
“越歌!”安瑜可被暴力的古越歌给吓着了,看到赫连晖倒在地上想去扶他,古越歌却已经将她拉了回去,门外顿时涌入大批护国公府的护卫。
“看你长得风流倜傥,却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真是人面兽心啊!”钟毓瑾带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指挥着就要把赫连晖抓起来。
“抓起来,送到衙门去,严刑逼供!”门外有声音在催促着。
“钟二哥,不是这样的,不是,绑架我的人是……”安瑜可正想说什么,却看到贾京兆尹已经捂着嘴角进了屋,面带讥讽。她知道了,“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不会相信她的话,这是要大反转了吗?
“你们觉得我像是登徒子吗?”赫连晖挥退挡在身前的侍卫,邪邪一笑,站到外面一些,“贾大人,你我可是见过面的,只是换了身装扮,你就不认得我了?”
贾大人本来只为报仇根本没仔细看,而且刚刚屋内也黑得很,他忽而站到两处,他便认出来了:“太子,太子殿下……”
钟毓瑾本来还想吼一句说太子殿下哪里有这么人面兽心的,可是忽而想起来前几日好像大梁的太子确实来了晋平,那今日这场面可如何收拾。
安瑜可看这样,若想善了,恐怕就只有她把苦水往肚子里倒了,毕竟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京兆尹。任谁听到京兆尹欺侮她都不会信的,若说是赫连晖,大家或许会信,毕竟是邻国的,那她又怎能害他?
“今日的事情只是个误会,刚刚本宫经过的时候看到京兆尹也以为是坏人,想必是京兆尹已经将歹徒了吧?”赫连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京兆尹。
安瑜可按住就要爆发的古越歌,其实赫连晖想得比她更周全,现在不是的时候。
回到护国公府,赫连晖却是当场递了拜帖跟她一起进了府。
“如意,他到底是谁?”古越歌分外不满,压低声音问道。
“大梁太子,我哥哥。”
古越歌听了有一瞬的尴尬,因为赫连晖的左脸颊到现在还是红的,嘴角也破了一些,一个英俊青年被他打成这样,还是个太子,幸好没追究他的责任,不然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