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苦无擦过少女的脸,一道浅浅的疤透出血。
会动的木偶转过身,高举起手上的武士刀。
「嘖……」苦无的刀身在掌心凝聚。不能让它伤害人质!
『你无法成为英雄……』额头流满血的男人的面容赫然闯进了脑海。
凝聚刀身的掌心一震。
木偶就在她闪神的剎那,把人质的头给砍下来。
「啊……。」
被砍下的木偶头滚到她脚边,被黑油彩画上脸的表情像是在哀怨怎么没有救它,苦闷地弯起了眉头。 辽无力地跪下。当人质的头被砍掉后,那桩木偶便不动了。
馀暉的鲜亮橘霞照进了道场,像是要染红少女的四周。照映着道场中的一片狼藉。脑袋、心脏、脚或手被插上了刀而倒下的红油彩木偶,以及被放在一旁,彷彿与世隔绝般的黑油彩木偶。
夕阳照亮的那依然佇立的红油彩木偶,那兇恶的狞笑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辽跪在红油彩木偶的之间。抬起头的瞬间,便和一桩脑袋上插着刀的木偶四目光对。
──男人死瞪着双眼,紧抓住自己的肩膀。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挡住,一把长刀就这样从她的掌心探出,插进男人的脑袋。
血沿着刀,流向掌心的温热感顿时涌上。
四周的红油彩木偶就像是在谴责她一样,插着刀的鲜红脸谱就像、就像那男人一样。
杀人、杀人兇手、你这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杀人兇手──
辽脸色刷白,全身不停地冒冷汗。她压着脑袋颤抖着,一双眼睛害怕而不停打转着。不管将眼睛摆向哪,那些插着刀的木偶都像是在看着她一样,死死地瞪着她。
「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噁……」
最后吐得一地都是。
全场2o桩敌人木偶,总共击溃了19桩。1o位人质,其中一桩被敌人杀害,总共拯救了9桩。
*
所有木偶都已经把刀拔下来,安置在后面的柜子里。被吐得稀哩哗啦的地板也已经清理乾净。整理完道场后,一不小心就在道场睡着了。头乱糟糟,睡眼惺忪的少女睁开眼,迷离的视线中,可以看见早晨的馀暉悄悄地透了进来。
「早上了……」
辽坐起身,侧过头,看见得便是老祖宗掛在道场前的掛轴。
她那对爸爸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记忆,是爸爸告诉她──『对付敌人时要攻击对方的致命点』
拥有许可证的英雄才能使用个性制裁敌人。爸爸拥有的个性只能对付那些十恶不赦,就算判十次死刑都嫌轻的敌人,因为刀会伤人,会使人流血。但爸爸从来不杀人。
所以爸爸的英雄名又被叫做是『和平的处刑人』。
如果爸爸还活着的话,肯定能够教自己更多事情、教自己该如何正确地使用她的个性……
她低下头,对着祖先的掛轴前潸然落泪。
这九年,她能够自如地使用个性,可以握刀,射出的刀刃可以98%射中靶心。
但仍无法从那天的遭遇中走出来。
绿少年傻呼呼的笑容闯进了脑海。
「出久……」
半晌,少女深吸一口气后,大力地拍拍双颊,握起拳头。「绝对没问题的。」
只要成为英雄,一定就能够走出来。
我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个性可以拯救大家,才成为英雄的。
先去洗个澡吧,要准备去考试了。「话说回来现在几点了!搭电车过去雄英要4o分鐘啊啊啊啊──」少女慌乱地跑出道场。
洗过澡,穿上国中的制服,将已经确定放好准考证、身分证件跟一瓶牛奶的书包提起,辽围上围巾后出门了。 同时,也有位穿着中山装的绿少年跑过大门。套上红色布鞋的双脚马不停蹄地奔跑着,弯过下一个街角。墨蓝的头束成两条藏在厚围巾下的少女也开啟了大门。
──不晓得会不会遇到出久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