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早上好!”乐瑶驼着个大包袱笑嘻嘻朝关瑾君挥手打招呼,“昨晚睡的好吗?那个香包有用吗?”
哼,还敢问!昨夜在梦里缠了他一整晚,简直就是个妖精!
关瑾君面色阴沉,看她的眼神越不善。
“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这一路我保证乖乖不给你添麻烦,表哥给个笑脸呗!”
昨天回去以后,她给自己上了一整晚的心理疏导课。
表哥他有病,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路上还指着他保咱小命可不得搞好关系。
再说了表哥这人除了脾气差爱臭脸,嘴巴淬了点毒以外也没啥大毛病,人长得帅脾气臭点怎么了。
最最要紧的,咱一个上门打秋风的,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得罪金主大大没好果子吃!谨记谨记谨记啊!
是以即便此刻关瑾君又拉长个脸,她也完全不在意,仍旧一脸笑嘻嘻。
他有病原谅他,他脸帅可以原谅,他有钱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多大点事!
岂知她笑的越开心,某人脸越臭,“行李可都收拾好了,可别耽误了上路?”
“喏!”乐瑶侧了侧身,露出背后的巨大包袱,“我知道表哥是出门办差的,为了不耽误表哥,我想还是轻车简从比较好,若有需要沿途再买就是。”
“姑娘虽没怎么出过远门,却考虑的周详,亏得郎君还准备了两辆马车,就怕姑娘的东西太多放不下,这下倒是可以省去一辆。”何琳忙接过乐瑶背上的包袱,看向关瑾君,“郎君您看?”
“那就一辆马车。”关瑾君翻身上马没再搭理她们。
“姑娘,这马车好宽敞,坐垫也好软啊!”春花放下行李,刚坐下就兴奋的东摸西看。
“是啊,好像多垫了几层棉垫。”乐瑶拍了拍身侧的坐垫。
“一定是大郎君安排的,大郎君真是细心对姑娘也好,姑娘您说是不是?”
春花又开始给她洗脑了。
“是是是,对对对!”乐瑶懒得与她争辩,这个表哥的狂热粉时时刻刻不忘拉她入坑。
马车忽然一阵晃动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呼救声。
“二丫,你怎么在这?”何琳皱眉,心中隐隐不快,二丫在这那丁小姐定然也来了。
在边关的时候,他没少因为她挨罚,这次她又擅作主张追来禹都,他怕是又要挨训了。
“回将军,姑娘听说您回了禹都,担心没了将军的庇护会被人欺负,便想着来禹都谋生,只有将军在的地方姑娘才觉得安心些。
谁承想我们刚到这里没多久身上的盘缠就被偷了个干净,姑娘只好带着奴婢四处找活干,谁知我们人生地不熟,竟遇到了骗子,他们要,要将我们卖去,卖去勾栏瓦舍。
求将军救救姑娘吧!她刚刚为了救我被人抓住了,就在前面的巷子里!”
二丫哭着跪倒在关瑾君的马前,周围行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关瑾君朝何琳使了个眼色。
何琳朝着二丫手指的方向跑去,须臾,何琳扶着个衣不蔽体,浑身是伤的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女子低垂着头,丝凌乱遮住了脸,肩膀一颤一颤,似乎在哭泣。
“这女子是谁?干嘛来找咱们郎君!”春花贴着车帘向外张望。
“听着像是与表哥认识的,看她身上衣服都破了。”乐瑶忙翻找包袱,拿出一件披风,“你去将这个给她!”
“姑娘,这人一看就是来勾引郎君的,咱们干嘛管她!”春花心里认定郎君是她家姑娘的,任何威胁到姑娘地位的人都不是好人。
“小丫头片子,整天满脑子黄色废料,什么勾引不勾引,再说了表哥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嘛?”乐瑶没好气的直戳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