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欺欺人的事,是做的越来越熟练了。他明知顾颦颦今夜必然和太子圆房,还骗自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卫衍见他没有动,有些不悦,“你怎么站着还没有动?”
淳风:“世子,饮酒伤身。”
卫衍蹙眉,根本不听劝:“我用得着你提醒我,快去拿酒来!”
“是!”
淳风让仆人将酒端过来后,卫衍让他们将酒全放在石桌上。
“你们都退下。”
卫衍见淳风还留在这里,指着他说,“你也退下。”
淳风担心卫衍的身子,“属下留下来,照顾您。”
卫衍:“用不着,你们走,全部都走!一个人也不许留在这里。”
见淳风还不愿意走,卫衍拿起一个酒杯直接朝他扔过去,“我说的话是不抵用了,是不是?滚!全部都滚啊!”
酒杯直接砸到淳风的额角上,一丝血从他的额角上流下来,淳风伸手一摸,见到有血留下来后,心中也不恼怒,只默然退下,回去找府中的大夫包扎伤口。
卫衍见所有人都离开后,将酒坛的封口全部掀开后,将酒倒在酒杯上,大口大口灌入口中,他一边喝,眸中的泪水忍不住一滴滴落下来。
“顾颦颦,你……不要嫁给他!”
“我错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你……不能不要我,不要我们的阿峥……”
他想用酒意麻痹自己,好像只有自己醉了,才不会想起那些事。
可他发现,无论自己喝了多少酒,都忘记不了顾颦颦的自己。
老太君听说卫衍今日叫人抬了许多酒坛去他院中后,深夜来到他院中,听到他醉了还在叫顾颦颦的名字,脸色一沉。
要不是此人是他孙子,她真想毒哑他,省得他祸害卫家。
“他真是疯了。”
她让人将卫衍敲晕后,让武婢给卫衍喂迷药,不许让他在这三天弄出任何事情来。
第50章侍寝
翌日,季无危醒来时,顾颦颦还未醒,他没有叫醒顾颦颦,而是轻轻掀开红帘后,自个去往侧殿更衣。
他轻轻推开殿门,殿外的宫人正要向季无危行礼,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宫人们霎时止住声音。
“太子妃倦了,还未歇息好,你们莫要将她给惊醒。”
宫人轻轻点头。
季无危带走自己的大太监,让他带人去侧殿服侍自己更衣。
绒玉是顾颦颦的贴身丫鬟,随主子进宫后,地位自是比一般的宫女高。她领着一群小宫女候在殿外,等着太子妃传唤。
原本她以为,顾颦颦得过许久才回醒来,没想到太子才离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就醒过来了。
听到小姐在唤自己,绒玉应了一声后,朝寝殿快步走去。
绒玉进殿后,见到床下丢的七零八落的衣裳,梳妆镜台下竟还有一条玉带,耳根忍不住一热。
“怎不早点唤醒我,我一觉醒来,没见到殿下,他是去哪儿了?”顾颦颦用被子遮住身子,慢慢从床上起身,她身上的红痕太多了,尤其是玉蒲那儿。
绒玉道:“是殿下吩咐奴婢们不许惊扰娘娘,让您多歇会儿!”
顾颦颦:“殿下去哪儿了?”
绒玉:“奴婢见太子带上张公公去侧殿更衣了。”
“殿下醒了,我也该起身了。除了绒玉留下,其他人先退下。”
“是。”
绒玉是陈夫人给顾颦颦挑选的婢女,她已经用习惯了,太子府的奴婢都是陌生人,顾颦颦不习惯他们伺候,只留绒玉一人服侍自己。
见外人都走后,顾颦颦就让绒玉上前,扶自己起来更衣。
昨夜云收雨歇后,季无危抱着她去过浴池沐身,她的身子现在是干净的,就是腰和腿有些酸,需要人服侍。
绒玉掀开床帘,见到一身红痕的顾颦颦,脸色微讶,这怎么这么多。好在太子妃的脖子上没有显眼的痕迹,否则难搞得很,那痕迹珍珠粉都盖不住。
“殿下,这也太……不小心了。”她原本是想说放浪的,但绒玉觉得不合适这样说一国储君,又将这个字收了回去。
顾颦颦说:“殿下是初次成婚,第一次难免有些激动。”
绒玉:“我娘跟我说过,男人成婚,就算外表再翩翩如玉,到了大婚之日,也会如狼似虎,原来是这个意思。”
顾颦颦小声,“这话你在我跟前说就行了,可别对外人说,尤其是高嬷嬷。”
“我晓得了。”绒玉将顾颦颦扶起来,伺候她穿上宫裙后,才扶她转到屏风前,就见到太子。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