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准备就绪,吃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场。
大伯把爷爷安排到主座位上就坐。
爷爷也并没有再推辞。
来到了老祖居这里,一切还是客随主便吧。
既然主人已经这样安排了,再说其他的,就会显得太过于见外了。
杨高给爷爷盛了一大碗饭,让米饭在碗中堆得高高的。
他知道爷爷的饭量和体能。
要不然,一个年已七旬的老人,也不可跋山涉水一百多公里,还要经过一番的舟车劳顿地来到老祖居这里。
“我说杨高,你把二叔的饭碗装得那么满,是不是不想给他吃菜了啊。”
大伯娘张碧珍面向儿子杨高轻声地说道。
从她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有一点责备杨高的意思在里面。
“这碗米饭不多,吃得完。我已经到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每餐都是以米饭为主。有菜来配把饭吃饱就得了。如果肉类吃得太多,反倒不利于消化。至于菜煮多了,桌上不是还有一大群的侄儿、侄孙辈的吗。他们现在还小,多吃一点对长身体也会有所帮助的。”
爷爷的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主家,猛地一下子就感到释怀了。
这时,只见大伯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他说道:“让我们共同举起桌子面前的酒杯,欢迎开明二叔和杨辰回到老祖居并顺便看望大家。喝酒的人就先敬爷爷一杯,喝汽水饮料的就喝汽水,喝茶的,就以茶代酒。”
说完,他拿起面前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爷爷还是“老规矩”,以酒拌饭。
这是他一辈子保留下来的“习惯”。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杨辰,也跟着与大家“碰杯”。
然后,他学着大伯的样子。
他仰起头,将一小杯子酒,一滴不剩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顿时,他感到到喉咙有一股温热的流体经过。
那种感觉又苦又辣,又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说不出它究竟好在哪里?
然而,却有人把它喻为液体之火。
从古至今,留下了多少传神之话,也不乏有人洋相百出。
刘伶醉酒,至死不渝。李白以酒为媒,留下了绝世不朽的诗篇。
一般的普通百姓,又有多少人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就大众而言,至多是以酒助兴。在杯来盏往的沟通和交流中,增加一些乐趣罢了。
至少,杨辰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自己才刚刚开始走出校门,社会历练不多。
();() 现在的他,自然不能对眼前遇到或看见的一些事物,随意下一个有什么哲理性的定论。
酒过一巡,大伯说道:“二叔,杨辰,你们随意一些,想吃什么就自己夹来吃,不用客气。喝酒也一样,不能喝就不要勉强,适可而止。”
大伯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还是希望有人陪着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自己是做了大半辈子苦力活的人,平时做工累了,也就喝上个二三两酒。
用别人的话来说,他算得上是有点“小酒瘾”的人。
但是,一般他不会喝得烂醉。
以前,孩子还小。全家八口人吃饭,你这个做父亲的要是不努力地去做工,一大家老小全都得喝“西北风”!
现在,杨高和妹妹杨燕不读书了。自己的担子才稍微减轻一点。
今晚上的情况不同,因为心里高兴,就算多喝一点,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