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卫领命离开御书房后,便去了东宫。
皇后一事不可走漏风声,他当然要去叮嘱东宫暗卫一番。
省的那帮家伙管不住嘴,还得连累他们掉脑袋。
次日
下朝后,永平帝刚回到御书房,就见王震岳正坐在窗边小几旁喝茶。
“王老将军,这密信你可看过?”
永平帝也抱着楚沁姝走到窗边小几旁,与王震岳相对而坐。
王震岳正是他让人去叫进宫的。
从皇后身上搜出来的那封密信,也正是他让人拿给王震岳看的。
“老臣看过了,皇上啊,是老臣对不住您,您下旨砍了老臣吧。”
王震岳的心,在看了那封密信之后就拔凉拔凉的。
脖子的位置,甚至都感觉到了砍头刀挥下来的呼呼风声。
唉,说来说去,他武威将军府就不该和宣国公府结成亲家。
更不该让他那孙儿回京成亲。
若是早早在边城给他定下亲事,哪里还会闹出今日这些事?
“此事你知我知,并非人尽皆知,王老将军倒也不必如此,倒是朕该想不开才对呀。”
永平帝苦笑着叹气。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给他戴绿帽子的竟是王震岳的孙儿王怀端。
那个才二十七岁的少年将军。
自小被王震岳亲自教导长大,继承了他杀伐果断胸有沟壑的气度,对兵法战术都很精通,可惜。。。。。。
“皇上,您说。。。。。。皇。。。。。。皇后有没有可能是诈我那孙儿的?
我那孙儿九年前回京成亲时,也不过是在京中待了半年,怎会和皇后牵扯上?而且那时皇后才入宫不过一年,您。。。。。。”
王震岳如此说,并非是想推卸责任,他只是单纯的想不通。
宫规严苛,那时的皇后连妃子都不是,哪有出宫的资格?
总不会是他那孙儿潜入宫中惹的事。
若真是这般,那这皇上的头顶怕是早就绿的不能看了。
“啊啊。”
【皇爷爷,这个姝儿知道,皇后是因为入宫一年未曾有孕就着急了,她是扮作宫女跟着采买的宫人混出宫的。】
【在此之前,她早就去信给她兄长和弟弟,让他们以谈两府亲事为由将王小将军约进宣国公府。】
【她还给王小将军下了两种药,一种是春天的药,一种是消除记忆的药。】
【他被皇后睡了之后就被宣国公府的人连夜送回家,估计到今日他都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只是不胜酒力做了一场春梦呢。】
楚沁姝小嘴里吐着最可爱的泡泡,心里却嘀咕着最诛心的话。
永平帝真的好想谢谢她。。。。。。谢谢她八辈祖宗。
没把他气死,可真是她八辈祖宗积了德。
“那这玉佩如何解释?”
永平帝心里在滴血,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沉稳,示意林福将物证呈上。
“这。。。。。。”
王震岳看着托盘里的玉佩,愣住了。
这正是他亲手打磨送给自家孙儿的周岁礼,上面甚至还刻着一个端字。
端,乃端正。
他希望自家孙儿站能顶天立地,坐能端方有礼。
可没想到,竟反着来了。
他的这张老脸啊,可真是不能要了。
“啊啊。”
【皇爷爷,王老将军是好人,干坏事的是他孙子,他孙子本事是有,可脑子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