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冷宫。
“啊~姑母救我,你们知道我姑母是谁吗?你们竟敢对我用刑?等我姑母来了,就让你们再也当不了这宫里的差事……”
鞭子落下,是闷响,明显是抽到皮肉的声音。
但却没什么效果,那人的叫嚣声依然不停。
“泽儿,这声音怎的有些耳熟?”
贤妃刚进冷宫大门,便停了脚步。
“母妃,儿子听不出来是何人。”
宁王其实听出那人的声音了,但他不想说。
因为他说了,贤妃也不会信,还会骂他不盼自己人好。
“你们别打了,我都说了是姑母让我进宫看她我才进宫的,也是宫里的人将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被人下药,才会……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张勇谋被打的龇牙咧嘴,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纳闷的。
今日一早,他的确是收到贤妃的信才进宫的。
可醒来时,怎么会是在冷宫呢?
而且他还中了那种药。
否则,就算他再纨绔,也不敢对冷宫里的废妃起心思啊。
“泽儿,是不是你表弟的声音?”
贤妃确认这声音她熟悉,不是她娘家那个侄子又是谁?
难怪永平帝不见她。
原来竟是……意是她娘家人惹祸惹到宫里来了。
可是今日她让人领进冷宫的明明该是寿王啊,怎么会变成她娘家侄子呢?
“儿子听着也有些像,不过该不会是他吧,没有您的信物他也进不了宫啊。”
宁王很是实诚的道。
贤妃听完他这话,已经快步走到声音传来的那处偏殿门口。
禁卫军守在门口,见她来了倒也没拦着。
毕竟门里那人都说了好几次贤妃是他姑母了,他们又不是不认识贤妃,当然没必要为难她。
“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把人打成这样?”
贤妃不用看脸,只看身形就能认出这人的确就是她娘家侄子。
“姑母,您总算是来了,您快跟他们说是您让人叫我进宫的,我没干坏事啊姑母。”
张勇谋已经三十岁,在这个时代说是中年也不为过。
见到贤妃的时候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先下去,本宫有话要问。”
贤妃没接张勇谋的话,而是想支开禁卫军再问清缘由。
禁卫军也不多说,呼啦一下全部撤到了门外。
“说说吧,你今日为何会入宫?”
贤妃让身边的宫女帮张勇谋松开了绑在他胳膊上的绳子,才开始问话。
“姑母,不是您一大早让人传的信吗?还给我留了入宫的信物,否则我哪能进的了宫?”
张勇谋惊讶的睁大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吓的心脏都不会跳了一般。
他只是纨绔,又不是傻子。
私自入宫,轻薄后妃,这哪一条都能要他的命。
“莫要乱说,本宫何时给你传信了?信物又是何物?快拿出来给本宫瞧瞧。”
贤妃此刻的脑子越的乱了。
今日她可能是水逆,从早到晚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
“是姑母您的玉佩啊,我还带在身上的,咦?玉佩呢?明明进宫的时候还给侍卫看过的啊。”
张勇谋将自己身上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也没有翻到他说的那块玉佩。
至于他看到的贤妃给他传的那封信,更是早就被人毁尸灭迹了。
“还不说实话,你为何会出现在冷宫?又做了何事惹怒皇上?”
贤妃心乱如麻,都有些理不清了。
年轻时她可算的上是这宫里最能斗的后妃,从她能生两个皇子还能顺利养大就可见一斑。
难道是她久不宫斗,技艺生疏,才导致了今日的开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