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东被暂时停职后,既然不能使用他的镇长权力,那么也没理由再动用“镇长专车”。
当然。
就算他整天开着那辆车到处跑,也没谁会较真的。
刘远东却不想被人诟病。
那他趁此机会搞个人的小私企,要去比较远的地方时,骑自行车实在不方便。
“远东镇长,您还真是个心大的。”
黄开山搞清楚刘远东要做什么后,苦笑了下,说:“对,我是有辆十八手的黑老鸹。车子虽然破了点,但耐糙。不过放在所里的车棚里,已经很久没骑了。等我检修下,再给你推到家属院。”
他说的黑老鸹——
是一种通体黑色的简体摩托车,无级变速烧混合油,动力很强劲。
颇有些后世的赛车样,爬山越岭走泥泞,那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就是避震系统实在糟糕,在乡下土路上跑一遭,就能把屁股给颠成两瓣。
“行,也别等你给我推过去了。”
刘远东站起来:“反正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实在没啥干。走,去派出所。”
黄开山看着满脸无所谓,胸有成竹样子的刘远东,只能苦笑了下。
清水镇的街头上。
“咱们的猪镇长被停职了!”
“哎哟,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这才干了几天镇长,就因散播猪瘟横行给停职。”
“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自掏腰包十万块呢,却费力不讨好。”
“败家子啊——”
“嘘,别说了,薛寡妇来了。”
短短一个下午,和刘远东有关的话题,就在街头上活跃了起来。
这些婶子大娘对这种事,最为热衷。
更觉得“东猪镇长”叫着拗口,干脆去了“东”字直呼猪镇长。
黄昏时分才从饲料厂回家的薛柔,当然能听到这些人的嚼舌头,却没生气。
反而心中窃喜——
“他最好是被免职!”
“那样,他就能把精力用在饲料厂那边了。”
“只要他能和本寡妇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相互知道深浅长短的,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过我绝不能让他看出,我心中窃喜,我得好像死了亲爹那样。”
“唉,为了让大兄弟爬上我的床,我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大兄弟?”
“嘿嘿,当他对着我使劲时,再喊他大兄弟就不贴切了。”
“那称呼他啥?”
“死鬼?不吉利。”
“好人儿?太肉麻。”
“掌柜的?太市侩。”
“偷心贼?带了个贼,不好听。滚开,你个狗东西!本寡妇身上的味,也是你能随便闻的?”
薛柔把屁股摇成了风车,心中胡思乱想着,快步走进了家属院时,一只狗子凑了过来,追着她不住的嗅鼻子。
被她一脚踹开——
看着那只狗夹着尾巴的逃窜后,薛柔忽然觉得:“如果他像狗子那样,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闻味,那该多好?嘿!有了,我就亲切的称呼他狗贼吧。寡妇爱狗贼,没毛病!”
砰。
扭头看着那条狗、脚下却继续前行的薛柔,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啊。
她啊的一声惊叫。
回头还没看清楚撞到谁,就习惯性的双手掐腰,张嘴就骂:“娘的,你走路不长眼吗?信不信老娘我把你。”
她要把这个人怎么样?
薛柔张嘴骂到这儿后,忽然闭嘴。
只因被她撞了个满怀的人,赫然是刘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