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臥室來到飯廳,余藍做好了雙人份的早餐,正在擺盤。
一團黑氣在她身側飄著,虎視眈眈。
白蒔洗漱過後終於清醒了,她拉開椅子坐下,手臂隨意一揮將黑氣打散,但很快鬼影又在另一邊的角落裡凝聚。
像是狗皮膏藥。
「你的朋友呢?還沒起嗎?」白蒔看著盤子裡煎得外焦里嫩的牛排,舔了舔唇,她喜歡吃肉。
「出去了。」
余藍盤子裡只有一個煎蛋,她喝了口咖啡,淡淡問道:「她們吵到你了嗎?」
「沒有啊。」
鬼影慢悠悠地飄到了余藍的右側,陰氣四散分開,在蠢蠢欲動。
白蒔手指動了動想往余藍體內注入一道妖力,但她現在還沒有被陰氣侵入,她注入了妖力反而對她不好。
只能設下結界。
她起身換到余藍的右側坐下,將鬼影驅走。
白蒔靠得有點近了,兩個人的手臂幾乎挨在一起,夏日衣服單薄,手臂更是直接露在外面。
溫熱的皮膚觸碰在一起,讓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腦海中閃過數個畫面,那些火熱、曖昧的過往,即使塵封了五年,依舊記憶猶。
白蒔是妖,即使化成了人形,但也有屬於動物的習性,她當年才剛成年,和余藍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纏著她要親親。
第三天她們就滾上床了。
後來的小狐狸更是粘人,她們每日都會像這樣面對面地吃著早餐,同時也會附加一個親昵的早安吻。
白蒔覺得她那麼早就把崽兒揣上了,和她太貪歡脫不了干係。
當然,余藍也是要負一些責任的。
白蒔心不在焉地想著,將手臂挪開了一些,一隻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重到讓白蒔都察覺到了一絲疼意。
她轉過頭,余藍垂著眸看不清神情,語氣很低地問道:「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是因為我總管著你,你忍受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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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鶯和林聽婉早早就被打發了出去,兩人在別墅外面繞了幾圈,探聽不到什麼八卦,乾脆去找小白萊玩。
方筱已經成功地收穫了小白萊的友誼,只是和想帶著人類幼崽一起滿處跑的小白萊不同,方筱十分認真地想要教妖族幼崽學會說話。
她猜得太累了。
但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畢竟白蒔和塗渺渺也嘗試過,都以失敗告終。
衛鶯和林聽婉找過去的時候,兩個幼崽的友誼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痕。
「小白萊,你看這個。」衛鶯手裡拿著兩個胖乎乎的棉花糖,一個遞給方筱,另一個在小白萊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想吃嗎?」
小白萊眼睛亮亮的,點頭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