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她不敢顶撞池妄,连忙给姜幼倒水。
心里盘算得明白,这男人有本事能开除姜幼,就有本事开除她。
池妄冷脸的时候表情很是吓人,全身压迫感又浓,阮青战战兢兢,拿水壶的手都是抖的。
“啪嗒”一声,池妄把打火机扔桌上,在姜幼对面坐下,却吓得阮青不小心把水洒出来,连忙拿毛巾来擦拭,一边慌忙道歉。
手忙脚乱的,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姜幼摆手没跟她计较,点完餐,阮青赶紧抱着菜单走了。
“看你把她吓唬的。”姜幼捧着水杯好笑。
池妄慵懒地往后靠,“没吓唬她,她既然在这里做服务员,就该有基本的礼貌素养和服务意识,端茶倒水,是她该做的,而不是站在这里,嚼人舌根。”
姜幼看他像在教训手底下的员工,抿唇笑,“是这样没错,她以前也老爱说我坏话,刚才我就听不下去了,幸好你过来帮我解围。”
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不过,原来你是这个原因辞退我,对不起啊,误会你了。”
她没想到池妄是因为体恤她,不想让她干服务员才将她辞退,可那时候他明明是恨她的。
而且被他辞退后,她房租也交不起,被房东赶了出来,还付不起外公的医药费,当时别提有多绝望了。
池妄轻哼,没说话。
他养了五年的女孩儿,在他身边娇贵得像小公主,离开了他,竟然在酒店做服务员。
他对姜幼一直有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就像小时候誓要护她长大一样,这样的落差,他接受不了。
他是心疼的,但他也有私心。
姜幼离开了他三年,他怨恨过,看她过得不好,他承认心里有一瞬间窃喜,后来他又在想,既然过得这样辛苦,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
池妄摸出烟想点,意识到这家餐厅禁烟,又把烟放下了,转移话题,“刚才那服务员跟你有过节?”
姜幼想了想,正好菜还没上,便跟池妄说起来,“她跟我一起入职的,我当时很缺钱,便主动加班,一天上12个多小时的班,因为表现好,我第二个月就拿到了奖金,她跟其他同事说我跟经理有一腿,当初经理招我进来,就是看上了我,给我开后门。”
池妄把玩着打火机,听她继续说。
“有一次她男朋友来找她,她拜托我给她替班,第二天酒店就生了失窃,某个女客人的耳环都不见了。”
“她是当天晚上的值班人员,但她说跟我换班了,经理就来责问我,我怎么解释也没用。”
“经理就带人搜我包包,结果找到了那对耳环,幸好耳环找回来了,那位女客人没跟我计较。”
这一切就生在池妄刚回国的那天,他在酒店大厅碰见了被经理臭骂的姜幼。
“是她偷的?”池妄开口。
姜幼点头,“后来我看到她朋友圈晒的照片,她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就带了那对耳环。”
池妄没说话,手中打火机开一下,关一下,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姜幼耸肩,“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不在这上班了,这种恶性竞争也不止一个地方有。当时我和她都想被调到餐饮部,在这里工作轻松,又安全,工资还高,相当于晋升。”
姜幼被开除了,阮青自然就晋升了。
阮青刚才碰到姜幼,原本是想奚落姜幼一番,没想到姜幼一身打扮这么漂亮,还在这么高档的餐厅用餐,便阴阳怪气的讽刺。
前菜上来了,阮青负责端上桌,“这是意大利前菜,二位慢用。”
她这会儿态度十分恭敬,“先生,这是您点的热饮。”
她放在半空,池妄伸手去接,她故意假装手滑,往池妄身上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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