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抬眸看着他,他刚刚不还说不知道他做了干什么吗。
海渡嘚瑟一笑:“你那天吩咐一定要在二十五之前做出来,我特意去查了。”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袖箭道:“明天是南善宜的生辰。”
他喋喋不休道:“看来进展不错?”
“她与你一起回长安,你打算给一个什么身份?”
“她好歹是宫里的第一位娘娘。”
谢洛书把玩袖箭的手一顿,眸子晦暗不明,片刻他把袖箭放回盒子里,抬头看向海渡,神色淡淡:“你很闲?”
见他突然变了脸色,海渡奇怪道:“还行,也不是很忙。”
“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谢洛书语气不善
提起这个,海渡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讶道:”瞧我这脑袋,正事都忘了说了!”
说完他上前拉开椅子坐在谢洛书对面道:“我拿着你给的画像秘密访问那宅子周围的百姓,有一个卖糖画的老伯说见过,那曹老板和画上的人长的很像。”
“就是比画像上老一些。”
虽然早有预料,在得到确切答案的那一刻谢洛书还是心绪澎湃,他视线看着远处,深不见底:“自然是不能和十三年前比了。”
沉默之后,他看向海渡道:“还有事吗?”
海渡诚实的摇了摇脑袋:“没了。”
“没了还不走?”谢洛书凉凉的看着他,然后从一旁拿过一本书随意的翻看
海渡…………
一怒之下笑了一下,他赔笑道:“好嘞。”
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认真道:“我刚刚和你说的事不是在开玩笑。”
“你若要带她回长安,她身份……”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总之,你得早做打算,长安那些人可不好糊弄。”
“不仅会折腾你,只怕南善宜也会遭到责难。”
“你不愿意放手,总得为她铺好路吧,不然她凭什么跟你走。”
他走后,谢洛书视线落在书上,久久没有移动,捏着纸张的指腹下意识用力。
不用早做打算,他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她不会和他回长安。
谢洛书将书扔在一旁,若她愿意他可以为她准备好一切,身份低微又如何,商户之女又如何,只要她愿意跟他走,整个长安就没有人敢动她分毫,可偏偏她说此生宁死不赴。
视线落在盒子里的袖箭上,这一夜谢洛书沉默的坐了许久。
第二日,南府。
南善宜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下人。
银燕正咋咋呼呼的指挥着下人们挂灯笼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除夕呢。
不过她乐意就让她做吧,南善宜想,她这么活泼的性子陪她待着金陵,成日待在这宅子里也是辛苦她了。
银燕站在院子里问道:“小姐,你说随将军一家什么时候来?”
南善宜想了想:“傍晚吧,这会还早呢。”
银燕嘀咕道:“那春生小姐呢?”
“她不是说她要提前过来露一手吗?”
说话间,随春生带着她的丫鬟拎着大包小包来了:“善宜,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