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想要玩什么屈打成招的把戏,不敢见本官?”
一名中年人,大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正是礼部尚书温体仁。
云逍又是一阵诧异。
他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侄儿搬来的救兵?
不可能有这么快,也不对路啊!
“下官正在审案,不能见礼,请温大人见谅。”
张观心中一沉,脸上却不露分毫,“下官秉公断案,温大人刚才的话,让下官惶恐。”
温体仁冷笑道:“原告已经撤诉,张大人却反将被告和原告一起收押,本官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审案的,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
“温大人身为礼部尚书,也无权干涉顺天府衙门公务吧?”
张观知道事情有些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顺天府审案,本官自然无权干涉。”
“可要是有人徇私枉法,本官绝不答应!”
温体仁一声冷笑。
顿了一下,他朝云逍挤出笑容:“云仙长切莫担心,有本官在,看谁敢以权压人。”
云逍彻底给搞迷糊了。
真的跟这人不熟啊!
更为奇怪的是,之前在道观,温体仁多少还摆着官架子。
现在怎么有点舔的意思?
张观明白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于是心中一横,决定铤而走险。
事已至此。
退一步,他一样脱不了干系。
一旦事情败露,罢官都是轻的。
被流放琼州府都不是没可能。
索性坚持到底,抢先杀了这小道士和林梳儿灭口。
到时候自有范家想办法洗得干干净净。
温体仁在朝中势单力薄,翻不了天!
“张大人,劝你莫要自误!”
温体仁脸色一沉,阴沉沉地说道。
浸淫官场数十年,什么样的勾当看不透?
看到张观的脸色,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温大人若是不放心下官,大可以请刑部的人接手此案。”
“不过在此之前,下官如何处置,还请温大人莫要干涉,朝廷法度如此,还请见谅。”
张观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
随即朝衙役一声厉喝:“本官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将被告和原告带下去!”
抱大腿的机会来了……温体仁挺身而出,挡在云逍身前:“今天谁敢动云仙长,那就踏着本官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