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姜辭,他喊著6凌洲的名字連滾帶爬過來將小臉蒼白的青年摟入懷中,目光觸及那柄還插在他師弟大腿上的劍時,眼底瞬間充滿恨意。
他徒手握住劍刃,正要將長劍從6凌洲腿中拔出,誰知長劍的主人卻突然將劍身轉了一下。
「啊!!!!疼!!!!好疼!!!!」
劍刃在肉里轉動的痛感逼地6凌洲慘叫連連。
青年原本乾淨白皙的臉上此時全是淚痕。
姜辭自己的手也劃傷了,可他卻顧不上自己,只不斷往6凌洲腿上貼止疼符和止血符,嘴裡哆哆嗦嗦念叨著:「洲洲別怕,洲洲別怕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過了頭,6凌洲白眼一翻,竟暈了過去。
姜辭嚇壞了,「洲洲,洲洲!醒醒,你別嚇師兄啊。」
聽著他的呼喚,蕭景策眼底閃過一絲厭煩,興缺缺地將劍從6凌洲腿里抽了出來:「沒死。」
言下之意是,別喊了。
蕭景策這一開口,姜辭的注意力頓時轉到了他身上。
方才還愛意綿綿的眼眸瞬間恨意通天,他看蕭景策的眼神幾近睚眥欲裂:「你敢傷我師弟,往後我符籙宗勢必與你們仙劍門勢不兩立!」
「是嗎?如今符籙宗是閣下做主?」蕭景策語氣淡淡,一句話堵得姜辭啞口無言。
不止蕭景策,站在這裡的所有弟子都知道,三大仙門百年交好,只要不是出人命的事,沒有人會願意打破三足鼎立的和諧。
今天別說蕭景策只是在6凌洲腿上捅了個窟窿,他就是砍了6凌洲一條腿,符籙宗也不會因此和仙劍門撕破臉,最多就是仙劍門送幾樣天材地寶上門賠罪,象徵性地罰罰蕭景策,這件事便也了了。
說到底,門派最看重的還是大集體的利益,而不是某個人的生死。
「你們既一早便存了找麻煩的心思,便該想到早晚有這一遭,這一劍,就當是我給你們的一個警告,往後你們膽敢再找我仙劍門弟子麻煩……」蕭景策隨手一揮劍,旁邊的方桌應聲炸開:「如同此桌。」
原本還蠢蠢欲動的符籙宗弟子頓時安靜下去,看向蕭景策的眼神皆是恐懼。
蕭景策不慎在意,掃了身側的柳司清一眼,這才將劍上的血甩在地上,將劍歸鞘:「姬宰,送客。」
柳司清挑了挑眉,順勢收了威壓。
此時姬宰還在吃瓜,直至葉祁安戳了戳他,他才意識自己被點了名。
「啊,哦,來,各位,這邊滾,啊不是,這邊走。」滿臉和善地將符籙宗眾人引出客棧。
離開時,符籙宗弟子們每個人都陰沉著臉,不過他們也清楚自己不是柳司清他們的對手,終究是沒敢再說什麼。
符籙宗的人剛離開,蕭景策抬手一揮便將客棧門給關上了。
隨後轉頭看向葉祁安的方向:「按照以往慣例,秘境狩獵是在結界修復後第三日公布魁,今年可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