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宽恕的。
但王朝胜为什么依旧安然无恙?沈慕吟的手心的拳头微微攥紧,眼神落在王朝胜的身上。
而坐在主位上的那人,就好似有感应一样,微微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沈慕吟。
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显得轻佻而散漫,但是又显得不动声色。
但很快,秦褚砚就把眼神收了回去,面前的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原本热闹荔香楼,现在也彻底的消停了。
“王大人。”秦褚砚这才叫着王德胜的名字。
王德胜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秦褚砚:“微……微臣在……”
王德胜已经冷汗涔涔,看着面前一地的尸体,说不惊恐是不可能。
“要本王念你的罪证吗?”秦褚砚不疾不徐的说着。
“启……启禀殿下,微……微臣是……是清……清白的。”王朝胜的声音都结结巴巴。
沈慕吟安静的看着。
王朝胜是极为聪明的人,做事不留任何手脚,就连当年在天牢折磨自己的时候,他都可以做到不被人知晓。
沈慕吟自然知道,王朝胜和这些人来往,不会干净。
但是秦褚砚把他留到最后,怕是手中的证据并不足够,不然按照这人的脾气,早就了结了。
“沈小姐。”冬谨忽然贴了上来,笑眯眯的叫着。
沈慕吟被冬谨吓了一跳,但表面依旧镇定:“怎么了?”
“您知道殿下为什么把王朝胜留到最后吗?”冬谨又好像读懂了沈慕吟的想法,主动说着。
沈慕吟是真的僵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的摇摇头,这才看向了冬谨。
冬谨眨眨眼:“殿下手中有王朝胜的罪证,足够让王朝胜人头落地。”
这倒是和沈慕吟猜想的差不多。
“但是,王朝胜刚才调戏您,那么殿下就肯定会让他死的很惨。”冬谨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就不是人头落地这么简单了。”
“那会如何?”沈慕吟默默问了一句。
不是关心王朝胜怎么死,而是看看今晚自己能怎么死。
“看殿下心情。”冬谨说的模糊不清。
这等于没说,沈慕吟最终也没多问,眼睛仍旧盯着大堂内的情况。
秦褚砚掀了掀眼皮,忽然就这么笑了:“清白?安定7年,你府中收留了几个前朝的官员。安定8年,你企图挑唆东宫和平西王府的关系。安定9年,你用你吏部侍郎的身份,放走几名朝中要犯,却借口他们得了痢疾而亡。安定1o年,你中饱私囊不说,还企图控制燕国6运。安定11年,你府中莫名多了黄金万万两……”
秦褚砚说这些的时候,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跪在一群尸体中间的王朝胜,已经是毛骨悚然。
大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秦褚砚的眼底。
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怎么,王大人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本王在听着。”秦褚砚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朝胜。
王朝胜面色苍白全身抖,就这么看着秦褚砚。
秦褚砚低头,绣着金龙的黑色锦靴踩在了王朝胜的身上:“所以,告诉本王,谁在背后指使你?”